沈南意忽然提出那组鞋印,那是柏安衍丈量过的尺寸,在她看来可以反推出身高和体重,大致就和江莱形似。
“不,不是我。”江莱双手慌张的在身前挥动。
沈南意进一步盯着他,眸光在他身上锁定,像盯着猎物一样。
“敢不敢跟我去亲自验一验,对比一下那组鞋印。”
江莱咽了咽口水,额头上有汗渗出,半天也不敢抬头,直到沈南意又往前进一步贴近,他才慌张承认:“是,我是去过糖水铺,那也不能说明这两起爆炸和我有关吧。”
柏安衍上前拉回沈南意,淡淡地说:“ 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话,江公子不要太紧张了。”
沈南意耸耸肩,这样都不算是在怀疑他吗?
她敢确定,那组鞋印肯定就是他的,而爆炸案肯定和他有关,至少他隐瞒了吴旦的下落,还强装和他不认识。
殊不知这样只会更可疑。
“你们想问什么?我真的和爆炸案没关系,我还没傻到用自家的炸药去炸两家店铺吧,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江莱边说边比划,手上动作很丰富的他,说到这确实讲出来一些道理。
柏安衍对沈南意摇摇头,示意
她不要再吓唬她,转而,他上前和江莱交涉。
他环视四周,然后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可有地方让我们进屋里聊。”
“有,你们跟我来吧。”
江莱收敛情绪,带他们进入炮坊的账房,二进院的小院子一进去就飘来浓重的火药味。
沈南意环视四周,若是这里出现一个火星,所引起的爆炸绝对会比糖水铺和粮铺的威力大,看作坊中现在制作好的分量,引爆的话足以炸毁整条街。
在行走的路上,江莱的话给他们提了个醒,能够想到用爆炸来杀人伤人的手段,凶手绝对是和这两家有仇。
或许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那么实施的人也必为熟人。
在账房中,江莱看起来比在门口要轻松了些,对他们的来意也是十分明确。
他问:“白公子,你想问什么现在可以问了。”
柏安衍放下手上的茶杯,神色平静,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吴旦在哪?”
江莱抬眸看向他,忽然意识到这位白公子才是最深不可测的人,他没有铺垫直接就问,一举一动方正儒雅,身上的气场也十分凌厉,让他在面对他时都不得不紧张起来。
他舔了舔唇,手在紧张的在整理自己的衣袖,低头,压低声音:“我……我不知道…”
江莱还是装傻,跟着同行而来的飞廉可一点都不想听他在这是浪费时间,猛地拔剑,一挥手架在他的脖子上,眼中的那份果断杀意将贾县尉吓得本死。
贾县尉连忙站起过去捏住飞廉的剑锋往下压一压:“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动起手了,消消气。”
飞廉上来就是生人勿进的脸色,完全没把贾县尉放在眼里,他见过嫌犯多了,遇到这种嘴硬的就很像上去刺上两剑,可显然他控制住了,所以就只剩下威胁。
“一字不落的说,不然就在你身上刺几个窟窿。”
江莱看着凛冽的剑锋,又发现这人丝毫不惧贾县尉,想必这三人的身份都大有来头。
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他最终还是去屈服在江莱的威仪之下。
“你们说得对,我的确是见过吴旦,也知道吴旦的下落。”
“我确实去过糖水铺,但我没杀人。”
他说话声音很轻,弓着身子心情也很压抑,在场的人并不能理解,他为何会这样。
“条件是什么?”柏安衍眸光泛冷,手指有规律
的桌面上敲。
江莱抬头看向他,眸光中带了一丝期望,凝视半天,他站起来走到柏安衍的面前,恳切地问:“我说,你们会保证我的安全吗?我还不想像他们一样被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