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柏安衍旁边,扶他躺好:“王爷是朝中主战派的代表,此行北上必然是开战,不管是战还是和,也都全然看大皖是什么意思,若是大皖和大泽联手,我们岂有不战之理。”
“幼帝尚未亲政,元太后把持朝政,能够制衡朝局的人也就只剩下王爷。”
柏安衍缓了缓,哑涩开口:“云王性情敦厚,必定是被二公裹挟,他的为人孤还是清楚的。”
云王的封地在西北偏僻之地,足以看得出先皇是多么的不重视,或许是这么多年饱受的冷漠和打压,让他逐渐成长起来,懂得为自己谋划。
更是觉得坐在皇位上的人,不该萧礼,而是他萧云。
“你对他还存了善念,那我们何不在路上等等他,没准还能见上一面。”
柏安衍淡淡一笑,随即闭眼睡去。
沈南意转身看向站在两侧的人,刚要说话,忽然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走过去站在牢门附近,远远看见是文隽兰带着食盒来看望。
“多谢,狱卒大哥。”
文隽兰塞给狱卒一枚碎银,那人才打开了牢门。
她进来匆匆看向里面的人,有些慌张:“外面我都打点好了,你们赶快逃狱吧!”
牢房中的人都没动,沈南意走过去握住她的双手:“文小姐的心是好的,但我们确实不能越狱,逃了岂不是说明我们有罪,是杀害粮铺中的凶手,传出去多不好听。”
“可,你们若是不走,贾县尉要是拿你们问罪怎么办,等死吗?”
“贾县尉必然会找到事情的真相,我们这牢狱之灾有不会白白受,总会有说法在的。”
文隽兰是说服不了沈南意,她转而去拽着飞宴的衣袖。
“宴清,你跟我走,我保释你出去,有我们文家在你肯定会没事的。”
“嗯,这是个好主意。”沈南意忽然赞同这一观点,急忙推飞宴和文隽兰一起,“飞宴我觉得文小姐说得很对,依靠文家在青梅城的影响地位,说清楚你的冤枉的必然是没问题。”
“至于我们,夫君旧病复发暂时不宜挪动,就暂且在这住一段,反正供吃供住,等贾县尉醒悟过来,发现我们是冤枉的,必然会放我们出去。”
“你们先出去吧。”
文隽兰立即先拉飞宴出牢房,而剩下的人继续被关押在那。
飞廉很不理解:“凭文家的能力,我们可以一起被放出去,为什么只放飞宴出去,而我们还要呆在这里?”
沈南意回头看向他,一语提点:“你觉得此事会那么简单吗?”
“阿大为何会死,为何会供出飞宴是主使,此案远远还没有结束,幕后之人摆明是冲着我们来,只要我们待在这里等到案发自然有不在场证明,凶手就不会是我们。”
“我们是没嫌疑了,可矛头会聚集在飞宴身上,他现在是自由身,若是卷入命案中,怕是没那么好脱身,王妃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沈南意眼眸一沉,双手抓着栏杆看向那两人离去的背影。
“自然是探探,此案是否和文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