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急什么?”
沈南意将他的手从琴弦上拿走,转头质问:“不是您不想带我,齐居带我去,有何不好?”
柏安衍听到她的一番说辞很是不满,最终还是妥协了。
“孤带你去,你不许和齐居去!”
沈南意手下突然用下按住琴弦发出尖锐之声:“我是说认真的,齐居有办法让你和我都安全进入,王爷在介意什么,担心他对我这个肃王妃做点什么吗?”
“他之前为我们破案提供不少帮助,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柏安衍知道她生气了,站在她的立场上想,齐居这人确实如此,而利用齐居和鳄神会这层关系进入潜伏的确是个绝佳的好办法。
顺利进入鳄神会, 齐居的支持是他必须争取到的重要力量。
于是他想了想,小心地说:“那就依你说得做,夜深了,休息吧。”
沈南意转头看向他,没好气地瞥看他一眼:“王爷,大晚上我要练琴,谁让我琴技如此差!”
“那……既然王妃这么有雅兴,那孤陪你,正好我对琴技也颇有研究。”
柏安衍十分期待她的回话,毕竟惹恼她现在还不至于,想办法哄好才是最关键。
沈南意站起身来,伸手示意他:“不知王爷可否教我如何弹琴?”
“好啊。”柏安衍修
长好看的手指摸着琴弦。
他弹时心境很平,行云流水一样顺畅,指法熟悉。沈南意被他的琴音吸引,再看向他,只觉得柏安衍在端坐时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仰视的感觉,她淡淡开口:“王爷弹得确比我弹的好,听曲调好像是我刚才弹的曲,你也会弹《元清曲》?”
“会。” 他的嗓音很沉,像是压抑心事。
沈南意没有再问,只觉得他在弹奏时配着月光格外的清冷。
柏安衍弹完一遍站在一旁,沈南意坐下双手放在琴弦上,转头看向他:“反正你也不睡了,要不你先教我把这曲弹好。”
柏安衍愣住,他从来没说不睡,可在她的恳求下他竟还是心软答应:“好。”
就是不知道沈南意为什么突然想要学弹这首曲子。
当年,这曲子在宫中甚为流传,因此不少人都会弹奏。
沈南意坐在琴前,指尖拨动琴弦。
在快弹到易错部分时,柏安衍向她靠近,弯腰向前从身后环住她,双手搭在她纤细的手上,轻轻握着她的手随着他的节奏慢慢弹,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微微转头对她耳畔轻声说:“在这指尖不要太用力。”
她慢慢转过头,对视上他深邃双眼,凝望之下他眨了眨眼,松开手,向后站一步,样子有些不自在
。
沈南意轻笑,抬眸再看向他,眉眼间多了几分肃然。
“今日就到这里吧,改日再请王爷传授我琴技。”沈南意起身抱着琴离开。
柏安衍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跳这才渐渐平息,每次靠近她时都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次日半晌,齐居传来消息,鳄神会中需要他进入,但计划有变,他们需要一位神医。
“神医,这个好办,我来!”沈南意拍拍胸脯,自信满满。
沈南意和柏安衍到处找齐居商量对策,可他今日尚未去医馆,齐府命人报信说他病了。
“病了?”
沈南意一脸不相信,于是和柏安衍前去齐家在宝奉县的齐府,提着水果前去看望。
说起齐居出现在这还要感谢这鳄神会,他本来就在上京,是特意来宝奉,至于目的还不清楚,但至少看来,对他们肯定是没什么威胁。
果然,当他们二人到的时候,卧房里传来欢声笑语,沈南意把门打开,只见齐居尚未梳洗一身寝衣坐在桌前,在他旁边有两个长相貌美的青楼女子,三人正在聊得热火朝天,桌上水果菜品齐全,应有尽有。
“来,你们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