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下仆人心智如孩童,单纯至极断不会无辜伤人,还请大人请仵作验尸!”
县尉笑着,随即让衙役将他们这些人全部都押回衙门,升堂问审。
惊堂木一下,四周安静,百姓围在衙门口正在观看案情进展。
“堂下之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柏安衍手中扇子轻摇:“在下腿有旧疾,跪不得,飞宴搬把椅子来。”
“是,公子。”
飞宴拎来师爷身旁的椅子,放在柏安衍身后,主仆二人配合的莫名默契,而这种自己赐座的行为彻底惹恼县尉。
“放肆,你们竟敢藐视公堂!”
县尉刚要命捕快上前,柏安衍扇子抬手一指:“大人,若你此时不听我们把话说完,乌鸦交过不是祸就是丧,你也想跟着遭殃么?”
县尉顿时心内一紧,他在街上感到现场时,的确看见了乌鸦。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县尉清了清嗓,也不和他计较其他, 直接请仵作进来验尸。
衙门仵作是个中年人,双眸炯炯有神 ,在听过吩咐后自顾自地十分谨慎地进行细致验尸。
“死者,男,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面部受创严重难以辨认容貌,浑身多处伤痕,
胸口淤伤明显,致死伤就是胸前这处有马蹄印记的淤痕。”
柏安衍垂眸瞟看一眼,尸体上确实如仵作所言,胸上的马蹄印足以致人死命。
县尉‘啪’地再拍惊堂木,审视堂下,质问:“仵作所言,堂下之人还有异议?”
柏安衍起身走近再看尸体,回头再看沈南意:“娮娮,你来看看。”
沈南意上前简单去看尸体上的表面,基本和仵作一致。
“致死伤确实是胸口这处。”沈南意起身站回柏安衍的身旁。
县尉摸了摸小胡子,直接下令要把元夜下狱,当捕快过来拿人时,可柏安衍却不同意。
“慢着!”
县尉不悦地站起来,指着他说:“你还有何话要说?!”
“此案还有疑点。”柏安衍态度异常坚定。
县尉满脸不耐烦,直接拿人退堂,半分都没想在留下的意思。
柏安衍追上去,让飞宴拦住县尉:“大人!元夜不是杀人凶手!”
或许是因为他的态度太过坚定,以至于县尉被打动:“好,本官给你一次机会,来证明,为何还有什么疑点!”
柏安衍对其行礼,转身就找沈南意。
“娮娮,元夜没有杀人。”他的话带着极强的
目的性。
沈南意深呼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我明白。”
她走到仵作面前,对其说:“我也懂验尸之道,可否让我再验一次。"
“好,姑娘请便。”
只见沈南意不知何时拿出一把柳叶刀,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死者进行开膛剖验,惊得四下捕快和县尉都躲起来。
仵作更是惊得石化在原地。
没想到这看起来年纪不大 的姑娘,看起来清冷,心肠却是这般硬,剖验之下脸上没半分表情变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在进行这一举动。
当她的双手在腹腔中翻找东西时,堂上的人终于忍不住作呕。
经过半个时辰的验尸,沈南意终于结束了。
柏安衍上前问:“娮娮,怎么样?”
“死者确实是死于胸部损伤,肋骨骨折。”沈南意示意师爷端来一盆水来洗手。
仵作顿时笑了:“姑娘,你花了这么长时间就验出这么个结论?”
沈南意擦干手,继续说:“话当然还没说完,死因确实是这个,但是我还发现了其他问题。”
“首先,我家元夜是骑马出城办事回来不假,就算行为莽撞,但元夜当过行伍有严格的军纪意识,尤其更不会伤人
,这点我和夫君都可以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