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楼是东市长雀街上最出名的酒楼,往来人络绎不绝,是个坊间消息最暗流汹涌的地方。
将人约在这吃饭,有那么几分胆色。
柏安衍和飞廉从进门就被小二引去三楼雅间,长廊尽头,最为安静隐僻,还临街正好看整条长雀街。
萧长安穿着一身绸缎圆领袍子,举止文雅,如果不是从大理寺卿口中事先得知恐怕很难想象到此时站在眼前的人包藏祸心,在大煦暗中搞事。
“肃王殿下,我在这可是久等了。”萧长安邀请柏安衍落座,然后主动为他倒上一杯酒:“王爷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应该自罚一杯?”
柏安衍坐下对那杯酒丝毫没在意,萧长安看出他的顾虑又倒上一杯满饮,证明这酒没毒。
飞廉上前夺过柏安衍手中的酒,敬萧长安一杯:王爷不胜酒力,飞廉代劳。”
萧长安有些尴尬,紧接着让双方都坐下,飞廉执意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萧长安有些着急地提起话头:肃王殿下,不知当年逄家的灭门案您调查得怎么样了,您也知道我来这大煦就是为了此事。”
柏安衍眼色示意飞廉,他从怀中拿住小盒,放在桌上。
萧长安迅速拿过去,在打开看玉衡时候故意带起暗格,他发现暗格下什么都没有,一时间脸色突变
,目光闪烁。
“宸王想在这个盒子中找到什么东西?”柏安衍端坐在桌前,看着桌面的菜品一般也没心思下咽:“许是大理寺卿王勉忘记放进去了。”
“飞廉有些听不懂肃王殿下说什么,我没有在找东西。”
萧长安听他这样说,脸上又笑起来:“这菜都凉了,肃王殿下怎么不动筷呢?”
他样子急迫又拿起酒壶倒酒。
飞廉对泰安楼的餐具还是十分清楚,这酒壶的规制不像是酒楼专制,于是他故意往前手挡了一下萧长安送酒的手,酒杯落地,酒水撒在地上“呲”地一声,瞬间冒着白色浓沫。
柏安衍轻笑,“鸳鸯酒壶,砒霜剧毒,宸王这是想置孤于死路啊。”
事已至此,萧长安拍桌而起,反手将身上的锦袍拽开露出里面黑色劲装,他拿起藏在桌下的剑,向柏安衍扫去,剑锋划过他的长发,飞廉一把抓住他执剑的手腕,将他拽到一侧。
酒楼上的人都被吓跑,柏安衍起身悠然走到一旁,在邻桌倒上一杯酒,坐在那安然等着。
飞廉见柏安衍安全,放手一搏,对萧长安出手也多了几分狠意,几招之下就锁住他的喉咙,但萧长安就像一条泥鳅鱼一样,身手很软在飞廉的身上游走,从他的怀中抢走红盒,飞廉抓起他的后背
抬膝向上重击萧长安。
萧长安落地砸起尘土,他双手撑起身子猛地向出拳,飞廉顺势抓着他的胳膊反向一拧再掰,萧长安吃痛,在飞廉的面前他毫无还手之力,想出左腿还没伸直就被飞廉踢回,整个出手方式就像被提前预知一样。
萧长安知道纠缠下去很脱身,掏出两颗流星火,扔到地上就会升起烟尘,借着烟翻窗,从三楼摔下来砸落牌匾。
他顺势从街上抓到刚刚赶来飞霆,胁迫他一路后退抢到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逼迫飞霆驾车逃向城门。
柏安衍和飞廉从酒楼上飞出落在大街上,事态紧急,飞廉来不及听柏安衍的安排,提前说道:“王爷,飞霆被劫持,我现在去救他。”
“孤去找杨大人封锁城门,注意安全。”柏安衍看向飞廉的眼神多了几分担忧。
二人在迎宾楼门口分头行事,飞廉孤身前往城门口,追着萧长安挟持飞霆的马车出城。
出城之后,飞廉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马车,夹紧马腹奋力追起,此时天色阴沉下来,紧接着起风,在这场追逐战中变得尘土飞扬,他很快追上马车,从马背上飞起一跃跳上马车上,萧长安察觉到被追上,从马车后窗跳上马车顶。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