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和柏安衍互相看了看,破了这么多案子,还是头一次遇上凶手自己认罪自首的。
如此爽快的认罪,反正是让沈南意感到很不对劲,在前世她曾经遇到过这种主动承认罪责最后是替人顶罪的情况,如今不说如出一辙,但也事有蹊跷。
“我们来不是为了抓你的,农大人你不打算引我们进去你的府上坐坐吗?”沈南意对他扬起微笑,大致是收敛自己的来意。
农奉神色一愣,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引他们进去。
“王爷,王妃,进。”
农奉走在前,柏安衍和沈南意跟在他后面边走边看,不得不说,这个农府看着有些眼熟,无论是布局还是陈设都好像在哪见过。
沈南意四处扫视,在看到门庭前的影壁时,忽然脑海中的有一幕浮现在眼前。
哎,这不是陈玠家的影壁么?
不光是影壁,她渐渐发现,这庭院中的假山,院落,廊庭和陈玠府上一模一样,可以说这两栋宅院,好像如同复制一般,十分相似。
农奉带他们来到大堂,随即丫鬟上来奉茶。
沈南意在看了看屋中的摆设,对农奉随口问,“农大人,我发现您府上好像和陈玠大人府上一模一样,你们是
同一批工匠做到装修建筑吗?”
“是,我和老师是同样的工匠来做,所以都是一样的,这些设计也是老师亲自设计的,包含了老师全部的心血。”
农奉这么一说,沈南意看向柏安衍,她来上京并不久,这些官员的过往也是不清楚。
柏安衍想了想,端起茶,回想起来,这个农奉曾在工部做过工部主薄,曾经对于工部建筑上有一定的见解,礼部侍郎陈玠也曾在工部,他们似乎都好像是对建筑有一定的兴趣。
但这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谁都没有注意过,这两栋宅院竟然如此的相似。
柏安衍倒也没回复这件事,反而转移话题去问关于陈玠之死的细节,“农大人,孤和王妃从晋州郡刚回来就接到通知陈玠老大病逝了,今天我们一起去吊唁过,发现并不是病故。”
“病故这个说辞是因为陈老夫人给你留点的颜面,她是知道陈老是被人杀死的,而凶手很有可能是你。”
农奉继续重复了方才进门时说得话,一口坚定自己就是凶手。
“如果你是凶手,农大人你来说说你是怎么杀死的陈玠的老大人。”沈南意顺着他的想法,直接追问道。
农奉站起来,表情看起
来有些迷茫,眼神更是带有 一丝慌张。
“那一天,也就是七月初二的那天晚上,师父来到我家,我们喝茶聊天,但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我好像和师父发生争执,然后等我醒过来师父就躺在地上了,他的身下都是血,刀就在一边的地上,我当时害怕极了。”
沈南意看到这言论顿时觉得这案子可能会有新的了解方向。
“所以你当时没真的意识到自己杀了人,凶器并没有在你的手上,你还记得你站在哪里吗?”
沈南意慢慢引导起来,在此时她已经意识到或许凶手可能真的另有其人。
农奉想了想,踱步走起来,努力回想当时那个情景,然后他就站在门前的一个位置,“当时我就在这里,我应该是和师傅进行过激烈的搏斗,然后我倒在了师父的身上,等我醒过来就发现师父已经死了。”
柏安衍问,“当时现场就你一个人对吗?”
“是啊,当时就我自己,我没想到我会在自己的书房就那么杀了师父,可是我真的有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肯定杀了师父。”
“你们快抓了我吧,杀了我就可以为师父偿命了!”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眸
中是难以抑制的痛苦。
沈南意起身安抚道,“农大人,我想你应该冷静一些,刚才听你这么说,这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