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冯郡守,谁都没想到沈南意怀疑的人会是他,可若说谁接触最多蜂蜜便是凶手的话,那便太草率了些,更何况冯郡守还对蜂蜜过敏。
“王妃这是在怀疑冯郡守,这绝对不可能,大人之前都和下官在一起根本没时间去杀人,更何况之后郡守大人一直都抱恙在府,这晋州城的大夫全都能够作证。”
“对,的确是这样。”
沈南意赞同他说的话,可这并没有抵消她的怀疑,“可蜂蜜性温,极少有人过敏,本妃问过之前为郡守大人诊疗的大夫,他们说之前大人一直都在打喷嚏,还伴随呕吐和红疹的症状,如此说法这根本就不是蜂蜜过敏,而是花粉过敏。”
“打从上次我们见过后,冯郡守暗中在满是花的环境做了什么,所以才会惹得花粉过敏。”
冯郡守神色慌张,对于质问无力反驳,“我……”
齐县令等人看向他,几天前还好好的人无缘无故地怎么会惹得过敏,这显然是其中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不免会惹得人怀疑。
沈南意继续说,“那是因为冯郡守去了石楠驿,只有在那才会有浓重的花香。”
“案情进行到这可以确定石
楠驿就是案发现场,所以去过那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几名死者在临死前也是去过石楠驿,那么现在我们就来确定在我和王爷去过石楠驿后,还有谁暗中去过石楠驿。”
众名士互相作证,他们都没去过那等荒废之地,齐县令等县衙中人是在沈南意等人离开后留在现场搜索罪证,除此之外,没人正大光明去过那。
沈南意走到齐居的面前,询问道,“齐公子,我和王爷曾去过你的药铺,在后院中我看到过石楠花,请问你的石楠花是哪来的?”
“我……”齐居上前坦然道, “我去过石楠驿,折走几枝石楠花,王妃是将我也归在嫌疑人中吗?”
沈南意笑着从他身旁走过,接着又说,“除了冯郡守,齐公子去过石楠驿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去过,而那个人就是真正的凶手。”
齐县令听到这越来越糊涂,忙问道,“王妃的意思是,冯郡守不是凶手,齐公子也不是凶手,小七更不是凶手,那么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宴席上的人都感到十分好奇,毕竟这个案件就是最近才发生,杀的人还是三年前参与过百人请命的当事人。
沈南意安抚众人情绪
后,最终站在小周仵作的面前,眼眸中浮现淡淡地哀伤,“凶手就是你,小周。”
小周猛地抬头,满眼无辜,“姐姐,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会是我?我是衙门仵作啊,跟凶案什么关系?”
四周人的议论声更加激动,大家都不相信这个看起来怯弱的小仵作会是连环杀手。
这时,小七瞪着眼睛,朝这边吼道,“你错了,我就是凶手!他们所有人的皮都是我剥的!都是我杀的!你们杀了我就可以,为什么还要连累别人?”
“真的是连累吗?”沈南意朝他冷冷质问。
小七渐渐冷静下来,在他的眼中满是惊慌,被指控杀人他没慌过,可如今指证仵作小周倒是乱了阵脚。
沈南意边走边说道,“我和王爷坐在石楠驿的当晚,曾在回廊柱下发现一个鞋印,鞋印偏小,当时我还以为是小七的足迹,鞋印和身高不成比例,现在看来鞋印应该是属于你,为此我在事后让人将鞋印拓印下来。”
沈南意手一挥,飞翊将一张纸拿出来,亮在众人面前。
“小周,抬脚,若你没去过石楠驿,那这鞋印必定不是你的,本妃自然不会冤枉你。”
齐县令在一旁
催促,“小周,来抬脚,让大家都看看,这事肯定和你没关系!”
无数炙热的目光汇聚在他的身上,形势所迫,他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小周脱了鞋,飞翊将鞋和纸上的鞋印进行对比,果然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