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的咳嗽声,过很久,柏安衍压低嘶哑地嗓音,“找,应该就在这附近。”
飞廉和飞宴领命
,在这四处寻找起来,无意间在树干上发现了三枚银针。
“从银针射来的方向和角度来看,发射针的人应该是在这。”飞廉走几步站在了新培土的坟茔前,看了眼飞宴,“沈姑娘不会在坟里吧……”
飞宴二话不说,直接撸起袖子用刀当锹往外扒土,而这座坟大半夜竟然被连续挖了两次,土质很松软,没费多大劲就挖出来一口刚盖上不久的棺材。
“有棺材!”飞宴跳到棺材旁边的土坑里。
车上的柏安衍在飞廉的搀扶下车,来到坟旁,淡淡地说,“掀开。”
飞廉和飞宴合力,将棺材盖打开,瞬间一股作呕的气味扑鼻而来,青色的烟雾漂浮在空中。
“太味了。”
他们二人将棺盖扔到一旁,等烟雾散后才发现,棺中竟然三个人!
飞廉凑近首先翻开女子,猛然发现是沈南意,“王爷!是德安郡主!”
他将沈南意先救出去,然后再救谢唯泽,两人平躺地上,飞宴涅他们的人中,将人唤醒过来。
“咳……咳……”
谢唯泽渐渐转醒,他的撑起身子坐起,映入他面前的就是一个身穿白斗篷的英武男子,在斗篷上还绣着黄色金边的复杂花纹,看起来是个贵公子,只是看不清他的容貌。
“你们是什
么人?”谢唯泽怯弱地看着他们。
飞廉反问,“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和德安郡主在一起?”
谢唯泽完全没反应过来,地上的沈南意也从昏迷中转醒,在看到眼前飞廉后, 顺着视线就看到在其身后的柏安衍。
她坐起,飞宴连忙蹲在她的面前,“郡主,你醒了?”
沈南意看了看他,故意前倾对来者叩拜,“感谢公子救命之恩,我和大状感激不尽。”
这一拜让飞宴彻底愣住,他连忙扶起沈南意再三确认,“郡主,我是小飞宴啊,那是飞廉,王爷可是守孝期偷跑出来,只为了带你回去。”
沈南意拿下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公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认识我们了?”飞廉也上前,最后将她引见给柏安衍,“郡主,你连王爷都不认识了吗?”
柏安衍摘了头上兜帽,露出他银白的头发,多日不见,他的气质更是清冷,眼尾嫣红,眉宇间也尽显憔悴。
沈南意心跳加快,看着他那一头银白头发,心中泛起心疼。
可他终究是不相信她,在大婚之日将她下狱,使得他们就算再见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娮娮……”柏安衍轻声唤了她。
沈南意目光坚定,“公子,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