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是!”
任忠杰让衙役将尸体抬回县衙殓房,随后小菊取来她的验尸箱,开始验尸准备。
燃艾草,点苍术,生火盆,整个殓房弥漫着不一样的味道。
莱阳府原来的仵作看得目瞪口呆,他之前验尸可没这多步骤,这个小姑娘究竟是谁,她旁边的男子又是谁?大人们为何都老实站在一旁,好像真的在等这个小姑娘验尸一样。
“老伯,我叫沈南意,也是一名仵作,今天这具尸体我来验,您帮我记录可好?”沈南意面带笑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
老仵作看了眼任忠杰,神色犹豫,“按道理,这衙门的尸体都应该我来验,毕竟验尸算我的工钱……”
“工钱照算,只是您今天不验尸只记录就好。”
“那行。”
二人愉快商议好,开始准备验尸。
门口任忠杰一直都站在人后,从他的视角看过去,正好柏安衍在他的视线中,他听过肃王的名声,更清楚他是个什么
样的角色,只不过如今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却觉得非常不真实。
肃王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轻易出现在这——
想到这里他嘴角上扬, 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就这么酝酿在他的心中。
屋内,沈南意还在专心致志的验尸,她戴着面纱和羊肠手套,仔细的查找死者身上留下的线索,柏安衍这时也悄无声息的走入,站在沈南意身后,协同看验尸。
“死者年龄六十,背后有淤青,根据尸斑分布情况可确定死亡时间在昨夜亥时,尸体身上有多处伤痕,骨折应该是落井中造成的,手腕上有个十字形的伤痕,致死原因…… ”
沈南意找了半天,说得话突然停住了。
“致死原因是什么?”柏安衍突然发问。
沈南意回头,分析道,“王爷您看,任婆婆双眼爆睁,脸色苍白,典型的死不瞑目,你猜死因会是什么?”
柏安衍目光灼然盯着她看。
沈南意瘪了瘪嘴,“我觉得致死原因应该在头上。”
说完,她就举起剃刀来到死者头顶位置,开始剃头发,边剃边偷摸的余光看向门口,对柏安衍小声说,“王爷,飞霆查任忠杰有什么进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