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伸脖子往府衙里面看。
衙内已经响起惊堂木,任忠杰在依照流程询问堂下之人,不料又是他母亲过来状告自己,吓得他连忙从桌案前走下来扶起地上的老母亲。
“娘啊, 你怎么又来折腾,我不是都说过很多遍了,二弟是人赃并获,我不可能放人的!”
任婆婆挣开他的手,吼道,“你这个不孝子,你要是不放了你二弟,今天我就一头撞死在你这公堂之上,我就当没养过你,下辈子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娘啊,您这是在逼迫孩儿,法不容情,我不能就这样徇私枉法,不然那些死去的新娘该怎么交代啊!”
“我不管,你赶紧给我放人,人不是你二弟杀的,都是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狗官杀的,你忘了吗?”
“娘,您这么说我真是太难过了,同样是儿子,您怎么就不相信我,反而去维护一个杀了人的罪犯,难道在您心里,我就当真畜生不如吗?”
堂上的一幕幕刺
痛在场所有人的心,无论怎么看这位莱阳知府都不像是阴险狡诈之辈,反而显得任婆婆很像是无理取闹。
沈南意随便和围观路人搭话,“大叔,您知道为何任婆婆一定要状告任大人吗?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路人指了指自己的头, 神秘兮兮地和她说“我告诉你,这事千万不要外传,其实任婆婆隔几天就来闹一次,每次来状纸上的罪名都千奇百怪,总之是应有尽有的罪名都状告过,这次竟然还说是任忠杰不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质疑任大人的身份,你说这人是不是都疯了、”
沈南意也听笑了,任忠杰确实不是任婆婆亲生的啊,他们之间本来就是收养关系,如今又拿这事翻出来,任婆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盯着柏安衍,而对方好像在看傻子一样在看她,又把她的头板正目视前方。
此时,她只想说,脑子有问题的好像是任婆婆,而柏安衍为什么像看傻子一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