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而是留在原地继续听下去。
“看来肃王和德
安郡主是有备而来,此行目的本就不是贺寿,而是来缉凶的。”沈相黑沉的脸,眼神幽幽地看向那两位,“既然此案已破,诸位请离开,恕不远送!”
在寿宴当夜发生这样的事,也难怪沈相下发逐客令。
但事情还没有完。
“故事还没解决完,孤还不打算走。”
柏安衍重新坐回主位,手中扇子一展,悠然在身前扇动。
肃王不走,黑羽卫就不会撤走,如此情境之下,就是在逼沈相不得不听完整个故事。
“肃王不是查清了么,还想怎么解决?难不成还想株连?”沈相怒气横生,可也只能忍下。
柏安衍目光灼然的看向沈相,义正言辞道,“沈相之前对孤做过什么,孤已经做到不予追究,可如今是他人之案,孤势必要还曲府一个真相。”
“肃王接下来想翻曲府之案?”
“沈相可否提供些许线索?”
“臣不知。”
柏安衍凝视着沈青山,语气透着寒意,“是真不知还是故意不想知?”
气氛再次变得凝重。
外面天边泛白,已到丑时。
有刑部衙役带着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另外也有孙氏之长兄孙肴,一同过府。
黑斗篷之人正是从牢中提审出来的飞辞,他和孙肴一起对屋内人行礼。
“现在人总算到齐了
,我们接下来可以讲讲曲府孙氏谋杀亲夫之案。”沈南意看着满屋子的人,顿时兴奋起来,“本郡主等到现在可真是不容易。”
她说完看向柏安衍,只见对方手一伸,飞廉将孙氏之案的卷宗放在他手里。
“孤在复勘刑部和大理寺死刑案卷时发现此案仅有‘复核一重奏’也就是说只复核过一遍就将人杀了,如此草率,孤倒是想知道沈相当时为何着急杀孙氏?”
他这一提众人就恍然知道当年主审此案的人是沈相。
沈相正了正衣襟,“太后懿旨,不得不从。”
柏安衍收敛目光,语调犀利了几分,“现在是皇帝亲政,旧案不平孤必翻之!”
“当年孙氏谋害曲侯所用之毒乃是砒霜,按照卷宗中所示,我特意一比一调制了一碗带砒霜的补品。”
海棠这时端着一碗汤盅进门,面无表情地说道,“借用了一下沈府小厨房,郡主您要的东西奴婢端来了。”
沈南意走过去将汤盅掀开,让海棠端给在场的诸位看。
“补品中带有砒霜呈现这种粘稠状,曲侯若是眼不瞎肯定不会喝这么恶心东西。”沈南意转身看向柏安衍,郑重地说,“所以说,曲侯并非是被砒霜毒死,从验尸单上描写的症状上看应该是死于蓖麻子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