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早就自己的身世,也清楚自己的本名。”
柏安衍看向沈南意眸光中闪过一丝狐疑,关于她的身世他们从未深谈过,但也彼此都十分清楚,如今赶到这个节骨眼,沈南意怕是心中自有计划。
“你真的决定要回沈家了么?”
两人相望, 目光凝视。
沈南意漫不经心地说,“我迟早要回家,王爷是不放心我回去,还是说根本就不想让我回去?”
柏安衍沉默的看着她,沈南意也凝视着他。
在马车颠簸感中他们回到肃王府。
柏安衍下车后,站在原地对车上的人伸出手,“娮娮想回家便回,无须太大压力。”
不知怎的,沈南意心中有些沉郁,大概是没想到柏安衍会这样说,甚至都想好如果他挽留,她的说辞。
沈南意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语气坚定,“我明天就回去。”
“好。”
柏安衍淡淡说了一句,沈南意眸光便沉了下去。
夜里,月弦如勾,月光清冷。
肃王府书房的依旧灯火通明,窗纸上映着某人挺拔的身影,和点燃蜡烛的烛台。
柏安衍坐在窗前看书,视线却久久停留在一页上。
躲在一旁的飞廉和飞霆站在阴影里看着自家主子,渐渐交谈起来。
“咱们王爷这是怎么了,手拿一本书看也不见翻页,坐在那到底有没有在
看书?”
“王爷应该是在想案情,毕竟破案时间剩下六天了。”
“听海棠说,德安郡主要回沈府了,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郡主要回沈府?”
也许是说话声有些大,只觉得背后一股阴气涌动,紧接着迎面就被寒意扑面,柏安衍那双深邃冷眸正紧紧盯着他们。
那种阴冷目光让飞廉瞬间回到几个月前——
飞廉拽着飞霆就逃出书房,直到关门才放松一口气。
他浑身打着寒颤,飞霆学着他的样子也打哆嗦,好奇地问,“哥,你哆嗦什么?被王爷刚才的样子吓到了?”
“我哪有!”飞廉嘴硬道,转瞬他就盯着飞霆,“你就不害怕?王爷凶起来很吓人的,当年可是在军中杀了不少人立威,这黑云骑也都是从战场上的降将组起来的。”
飞霆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我没觉得王爷多可怕啊,这就应该是战神该有的样子,和德安郡主在一起的样子我倒是不喜欢,他就是应该供奉起来供人瞻仰,不该那么有烟火气。”
飞廉直接翻了白眼。
“嘿,你别翻我啊。”飞霆故意挖苦,“是不是因为给王爷下过毒做贼心虚啊,你这样都能奇迹生还,足以见得王爷对你还是真爱。 ”
飞廉表情凝滞,像被抓到了一个痛处。
“是啊,终究
是我对不起王爷……”飞廉低着头,变得无精打采。
飞霆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我没指责你的意思,我是觉得咱们应该为王爷做点什么,我们都是有罪之人,就正好将功折罪呀!”
“你有什么办法?”飞廉眼眸一亮。
飞霆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压,凑在他的耳朵旁神神秘秘地说了几句,紧接着一个计划就应运而生。
次日清晨。
沈南意准备前往沈家,刚从三进院走进二进院的垂花门,飞廉急匆匆地跑过来。
“郡主,大事不好了!”飞廉几乎是几步飞过来的。
沈南意廊桥中驻足,微微皱眉,“怎么了?”
“王爷又毒发了!郡主您快去看看吧!”
“怎么会……”
沈南意转身急匆匆随飞廉去往二进院柏安衍的房间。
开门一瞬间,她看见屏风后正在更衣的柏安衍,衣衫半开,诱人心魄。
屏风后的人微微转过身,怒斥,“滚出去!”
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