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下跪。
沈黎嘴角泛起一抹冷嘲:果然是不懂规矩的臭丫头!
众人行礼过后, 沈黎故意上前想打声招呼,而还没等起身就被飞廉一剑指着咽
喉,那动作似乎是在警告意味。
沈黎虽被针对,但内心却是开心的。
毕竟这就证明肃王不近女色是真的,而不敬肃王的沈南意很快就会感受这把剑带来的刺骨寒意,此时,她倒是很希望肃王的人能够就此杀了她。
可惜,事情并不是按照她所预想的那样——
等人走近,沈南意才慵懒地起身,对柏安衍福了福身,“您不是说不来么,现在怎么来了?”
“太晚了,孤来接你回家。”柏安衍站在她的身后,细心的为她系紧松垮的遮眼白绫。
沈南意有些兴奋,“您来得正好,此处刚好有件新鲜的命案,要不要一起破案?”
二人举动成功令眼前的人目瞪口呆——
尤其沈黎,她眼睛死死等着柏安衍,根本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唐正却在这时铤而走险的上前,“这是大理寺的案子。”
他的话像是在宣誓主权,他的案子谁都不许动。
沈南意瞥了他一眼,没想到还这么直,这么说话难道不知道会得罪人,难道不懂多一个人多一个破案力量?
“你就是唐正?”柏安衍微微抬头,兜帽下一双清冷的双眸正在审视着他,“是你拉娮娮过来破案的?”
他的话冰冷透着寒意,似乎在生气。
沈南意悄悄拉住柏安衍的小母手指,低声
说,“人就恰好死在这,我恰好在这,也不算是唐少卿拉我过来的,您若是不想我参与破案那我就不管。”
“你该知道孤说得是什么!”柏安衍转头,语调中带了几分训斥。
沈南意摇着他的手,“不要生气。”
柏安衍垂眸看着她,伸手指着她的脑门,“仵作验过尸,就跟我孤回家。”
“好咧!”
沈南意拉着他坐在她刚才坐过的椅子上,站在椅子背后为他整理一下兜帽,双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上,一起等着仵作出结果。
她时不时地吐槽几句,“验得可真慢”。
在一众威压下,仵作终于验完尸,唐正问道,“怎么样,死因为何?”
仵作上前跪答,“死者没有外伤和中毒,死因是背后中弩箭,扎中要害心脏。”
“没了?”唐正问。
仵作一脸茫然,“没了……”他并不懂大人还想让他说点什么,验尸结论就这样啊。
唐正有点苦恼,这验了和没验没什么区别,他刚要上前自己去查个究竟,忽然看向沈南意,对她的探案水平在那么一刹那产生怀疑。
于是,他话锋一转,开口道,“大理寺仵作才疏学浅,不知可否请德安郡主亲自验一下,只要郡主验过,此案必将真相大白。”
沈南意手下一紧。
这是想试探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