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捡起假肚子,拆开里面是件黑衣服,硝石粉,还有针灸包。她拿起黑衣服一抖,上面竟然亮了起来,“这就是我说的证据。”
“大家还记得我曾说凶手在捌号房间内曾留下证据,我也说要捉鬼,只有对庞黑动过手的人才会回到案发现场去寻找遗落了什么,而我早在捌号房间的家具上涂了荧光粉,只要碰过都会被沾染,所以这件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明,若大家不信,可以让她抬脚看看鞋。”
沈湘华情绪突然激动,“是,是我杀了他!不要再查了!凶手就是我!”
“不,湘华!”
飞廉冲过来一把抱住她,“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听清楚,这和你没关系!”
“阿奕,怎么能没关系,那个畜生害得我们差
点天人永别, 亲手杀了他,我从来不后悔!
沈南意摇摇头,打了一个响指,“我刚开始就说过,庞黑的死是你们一起杀的,银针虽是杀人武器,但也只是令人昏厥,而让他慢慢致死的还是温度,所有你们经手过硝石的人,全都是凶手!”
“你们的手中全部都有硝石!”
沈南意砸了柳萋萋的琵琶,硝石盛满琴身,开了几人的随行行李箱,每个人都搜到硝石,船主抿了抿嘴,坦言,“对,硝石是我船上的,是我想活活冻死他!”
“是我偷东西,夺财杀人,和他们都没有关系!”副将揽住船主。
柳萋萋跪在地上,叩首,哀戚道,“我命不久矣,针灸包是我的,都是我做的,和他们都没关系!”
“都不要吵了,是我和嬷嬷做的!”
沈南意头很大,虽然她已经猜出这样的结果,可现在的局面,着实控制不住。
飞廉穿过人群,硬生生跪在柏安衍面前,叩首道,“公爷,是飞廉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求您赐属下一死,饶过他们吧!”
“秉儿!”
“哥!”
侍郎夫人和小兰也陪同他跪下,后来其他的的人都跪下,齐声道,“求公爷赐死!”
这时,船忽然转了一个方向,外面有人喊道。
“船主,到安庆码头,靠岸喽——”
为了找凶手整整寻了一夜,沈南意看到码头栈桥上站着不少人。
曹侍郎焦急地在等着夫人,泰临王府的人也等着在接陶老妇人,安庆县县令,贺郡守也带着衙役在等着
,而在栈桥最前面控制全场的人,是飞翊和小飞宴,四周都是黑羽卫和黑云骑。
柏安衍淡淡说了一句,“诸位平身。”
船靠岸后,柏国公府的人和官府的人上船接人时,船舱内的人也恰好起身。
气氛有些安静的异常——
飞翊过去行礼,“公爷!”
贺郡守怯弱的上前,问,“公爷,飞宴将军说庞黑将军在这艘船上死了,有您在可抓到凶手?”
所有视线都在看向柏安衍。
他起身,手上折扇一展,淡淡地说, “庞黑将军是突发疾病暴毙,仵作已经验过了。”
“是。”贺郡守后退一步。
柏安衍伸手,唤沈南意,“娮娮,随孤上岸。”
沈南意被他牵着上了栈桥,飞廉远远走在后面,飞翊和飞宴和他打招呼,他全然看不见。
走了一段路,柏安衍站在码头上转身看向他,“飞廉,你怎么走那么慢,还要孤等你吃早膳吗?”
飞廉一瞬间流泪,边跑边擦泪。
小飞宴跳上他的后背,“飞廉,你没照顾好公爷,害公爷船上毒发,一会儿罚你多做几个菜!”
沈南意到这才知道,原来,黑羽卫一直都在 。
或许, 柏安衍从一上船就已经知道庞黑必死,一直都是不动声色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飞廉将虎符放在行李箱,看着自己被嫁祸。
可虎符最终落在他的手里,这算不算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