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趴在窗上的人,不悦地开口,“娮娮,坐好。”
沈南意瘪了瘪嘴重新坐好,她仔细打量柏安衍的表情,依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多管闲事,自己也不想多管闲事,不过看庞黑这种行径真的很气。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行侠仗义的事还是有风险。
马车一路向前,最终在临江西岸码头停车。
德叔下车就嘱咐起飞廉,“公爷和沈姑娘的安危就都交给你了,我们还要去办其他的事,我在安庆府等你们。”
“德叔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公爷。”
德叔驾车离开,而剩下的三人则站在码头上等船来。
码头栈桥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在等待,看样子上班船刚走没赶上,又或者正在等。
沈南意打量了等船的几个人,转头对柏安衍闲聊,“公爷,这趟登船的人好少,也就十来个人。”
飞廉提醒道,“夫人,出门在外要改一下称呼,公爷是您的夫君。”
“夫君?”沈南意瞪大眼睛,这一
时间还真难接受。
柏安衍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看,“难不成娮娮不想认我这个夫君?”
沈南意连连摇头,若说不认她也不敢啊!
可认了,好像也不对,算了,又是做戏罢了。
“娮娮当然要夫君,我家夫君天上地上冠绝天下。”沈南意会心一笑。
远处江上这时驶来一条楼船,规模竟比他们初来临江时柏安衍的画舫还要大,楼船分四层,外表装饰比较奢华,但可以看得出来是艘客船。
“娮娮。”柏安衍唤了她一声,将左胳膊递了出去。
沈南意看着那臂弯,难道是想让自己挽上去?
还在犹豫时,柏安衍就亲自拿起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上,然后人往前走了走,“上船。”
第一个上去的离得最近的一名穿青黛色衣衫的温婉女子,然后是老妇人和一个嬷嬷,柏安衍和沈南意,飞廉走在她们后面,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颇有气质的贵夫人,一个外邦人和他的夫人。
船只停靠一盏茶的功夫就匆匆离岸,船工刚要收缆绳,远处就有人从栈桥上匆匆跑过来。
“喂!把船停下,我还没上船呢!”
众人回头,呼喊的人竟然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