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引到花厅等候。”
德叔微微鞠了躬,应了声‘是’匆匆出去。
泰临王登门来访,柏安衍答应见面这就说明查清荣安县主之死还是有一线希望。
沈南意低头思忖着,只感觉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抚摸,举止动作中带着出人意料的宠溺,她微微抬头愣在那,那种看似深情的凝视使得她全身都在发热。
“在这等孤。”柏安衍淡淡地说。
随即,他起身出去由小厮穿好衣衫出门去见泰临王。
沈南意盘腿坐在地上,单手支着下巴,陷入思考,“他可能不知道,我是不可能老实坐在这等他回来的。”
她想起曾经柏安衍对着空气说话就有人回应,她就清了清嗓子,看向窗外,试探的问了一句,“有小哥哥在吗?”
窗外立马就传来回应,“姑娘有何吩咐?”
“仵作尸体在哪?”沈南意起身走到窗边,探出去半个身子四处寻找声音来源。
从屋檐上倒挂下来一个黑羽卫,他挂在半空中,抱拳对沈南意说,“仵作尸体停放在县衙,姑娘要去验尸吗?”
“验。”沈南意有些激动。
“那卑职为您去找飞廉将军,征求他的意见。”
这人说完就‘嗖’地一下上去,沈南意急匆匆出门 ,在廊桥上就遇上飞廉,不得不说黑羽卫办事效率就是高。
飞廉朝这边迎过来,“公爷不
是说不必么,沈姑娘还想去验尸?”
“对,我想去验。”
“那我带你去,免得被临江知县为难。”
其实沈南意此行去临江县衙并非只是为了验尸,人家县衙有仵作问一个结果,她只是想知道临江县的仵作遴选考试是怎么进行,她该做些什么准备才能考过,这才是真正的意图。
临江县衙。
沈南意和飞廉二人来到府衙时,蒋县令亲自接待,并且热情的找来衙门现任的仵作。
“小赵仵作是衙门上一个仵作,也是唯一见过成焦尸的荣安县主的人,可是他没验成尸,回县衙的府上就被人杀了。”蒋县令神色沉重,可转头就又变成笑脸,“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们县衙的现任的仵作,小蒋仵作。”
沈南意眉毛一挑,暗自打量起这个小蒋仵作,同样是姓蒋看来是和县令有那么点关系。
飞廉一脸严肃,“之前火政官说仵作是暴毙,怎么到你这就成被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县令脸色沉下来,引着沈南意和飞廉走进县衙后堂的殓尸房。
他边走边说,“我们对外是说的暴毙,但实际他根本就不是暴毙,是被杀了,现在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四人站在殓房门口,沈南意皱了皱眉,“这话何意?”
小蒋仵作推开门,望着殓房里的尸体,平静地说,“姑娘自己看
就知道了。”
这人显然是知道沈南意也是仵作,若是同行自己去看自然一目了然。
飞廉在门口等候,沈南意随小蒋仵作进去。
当小蒋仵作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沈南意一眼看到尸体脖颈上的伤口,凑近去看了看,是“切创伤,边缘锋利中间厚的双刃锐器,持剑手力道控制力精准,练家子,凶器是把长剑。”
“对,凶手下手果断,而且这伤口上边缘特殊波浪纹,这是一把有齿痕的剑。”小蒋为尸体盖上白布,继续推断道,“从这伤口的深度和角度,以及伤口特点,在整个临江县能做到一剑封侯的人,只有一个人。”
“谁?”沈南意好奇地问。
小蒋仵作道,“泰临王!”
梁园,前院花厅。
泰临王坐在椅子上,手边的矮桌上的茶一口都没动,已经转凉。
“王爷驾临梁园,有失远迎。”一句清冷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泰临王猛地站起,朝门口站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