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柏安衍站起转过身宽衣,等在坐下的时候已然是赤裸上半身,烛火映照下他的身上好像也在发光,健硕的肌肉,结实的腹肌,胸前还盛开着妖艳的花纹牡丹,似乎每一寸线条都充满诱惑力。
沈南意持针一下扎在他的胸前,手上轻轻捻入皮肉中,神色认真而专注。
她的指尖很凉,柏安衍微微一颤,低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眸光中闪过一丝好奇,凭借她的手法和医术,完全不像是十几岁的姑娘,倒像是行医多年的医者,但在找穴上,她又露出生疏,又表明她并未骗他,在此之前,她怕是很久没针灸过。
最后一针后,沈南意拿起外衣为他披上,嘱咐道,“这次要等这柱香燃尽再拔,时间到了公爷唤人来叫我就好。”
她起身收起银针包放回腰间的小挎包中。
正要走时,柏安衍又叫住她,“这就要走?沈姑娘……”
这话刚说完,他就吃痛地低着头,手叩在桌沿,呼吸都变得急促,忍痛让他的身体都在颤抖,这一波的绞痛让他后面的
话都没法说出来。
“针灸,看来对你是没什么用了。”沈南意伸手捏住他的手上虎口合谷穴减轻痛楚,扶着他回到床上躺下,直接手快的拔下他胸前的银针,为其盖上被子,“我得回去尽快配药,争取给你延缓毒性发作。”
随后,她持针再次扎入他的睡穴,柏安衍毒发过后渐渐睡去。
等沈南意走后,船舱外德叔和飞廉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公爷好生奇怪,明明已经将毒压制,为何总是在沈南意面前毒发,是不是她的医术不精啊?”
德叔看向沈南意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还记得这心花怒放毒是什么毒吗?”
“是……”飞廉神色恍然,顿悟道,“我这就去找沈姑娘说说。”
他提步就走,只听后面德叔叮嘱,“注意措辞!”
然而,当他刚走到沈南意的房间门口时,就发现周围似乎有些不对。
“兄长,江上有异!”
飞宴从中桅杆上落到甲板,站在飞廉旁边指向黑茫茫的江水,“兄长,临江码头前面有艘楼船行驶过来,好像还是战斗状态,我们要怎么办!”
宽阔的江面上,一艘通体幽绿的三层楼船从浓雾中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