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只有三岁。
脚下踩着一滩血迹,边缘凝结,颜色变深,想来他们已经死去多时。
“将军,这有名女子被害!”
黑云骑速来禀报,说起黑云骑这是柏国公府麾下的一百五十人的编制卫队,三大亲卫分别有一支五十人的队伍,而柏国公的近身还有暗卫黑羽卫藏在暗处。
沈南意抬脚前往被害地点,立即去验尸,“这名女子是几天前我收留的外乡人,说是逃荒过来,竟没想到这场祸事竟然将她都连累了。”
“不对!”
飞廉凑上前,“沈姑娘,怎么了?”
沈南意仔细查验这名女子的尸体,不放过一点细微之处,“你看索沟深,勒痕细,索圈并未交于颈后,下眼睑出血,瞳孔放大,她是被勒死的!”
“勒死的?”飞廉感觉很奇怪,这些孩子都是被一刀砍死毫不留情,那这名女子为何是被勒死的?一刀砍死不是更省事?
沈南意在尸体附近找了找,果然有所发现,“它就是凶器!”
“线?”飞廉看她手中的凶器有些意外。
沈南意纠正道,“是一根琴弦!”
稍后,黑云骑想帮沈南意收拾现场,掩埋尸体,而都被她婉拒,
因为她说要送这些孩子们最后一程,让他们体面的离开。
飞廉等人守在义庄门口,透过门缝看过去,只见沈南意穿上仵作服,面无表情地为每个孩子清洗,而屋中的那些棺材冥冥之中却成了他们的最后安身之地。
她的背影十分落寞,孤寂,明明很悲伤,却在这时情绪都没有,心里怕是悲伤到极致。
直到后半夜,她才忙碌完。
飞廉仍旧守在门口,见她出来转身相迎。
沈南意对其行起跪拜大礼,叩首在地,“还请将军派人为这些可怜的孩子伐送出棺,就埋在荒山上,陪着我师父就好。”
“好,沈姑娘请起。”飞廉连忙扶起她,接着又问,“那名女子也一并安葬吗?”
沈南意摇摇头,“女子身上有冤情,不能埋。”
飞廉迷茫地看着她,在某个时刻,他觉得沈南意正经起来还是别有一番气场。
就是不知道她在无名女子身上又发现怎样的冤情,这与他们来竹溪县所调查的事是否相关呢?
沈南意看出他的犹豫,直言道,“将军,我的孩子们无辜惨死,这个女子身上必有冤屈,我要见公爷,逝者虽逝,但我要为她申冤!还请公爷能为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