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话里话外都是在提醒柏国公只是有个爵位在身的人,可她又怎么知道,他这国公之位又岂是普通公爵?
对沈南意的态度更是如临大敌。
双方对峙中,德叔和飞廉进门——
“飞翊,快让开!不要耽误沈姑娘给公爷切脉!”德叔声音急迫。
飞翊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陷入昏迷的主子,转头又看向沈南意,故意刁难,“切脉可以,但公爷身份尊贵,又不喜女子近身,所以沈姑娘不得靠近床榻!”
“不靠近床榻,不凑近,这要怎么切脉嘛!”
“是啊,哪有把脉不靠近的!”
……
屋内的几名黑云骑议论起来,飞廉更是直接质问,“兄长,公爷性命要紧,你这是明摆着刁难!”
“我没有刁难啊。”飞翊往后一退,让到一旁,“公爷不近女色是众人皆知,我不过是不想让公爷添伤,她若是男子就可以近身切脉,可惜是个女子!”
沈南意暗忍一口气,这个飞翊真是可恶,就是一副看不起女人的样子!
“好啊, 情况紧急我可以不靠近切脉!”沈南意平复心情,微笑上前
,气场上也和之前完全不同。
飞廉倒吸一口凉气。
这沈南意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不靠近床榻要怎么切脉,她的胳膊手能变成长?
飞翊冷哼一声站在一侧,湖心亭沉骨案他也有所耳闻,验骨骸,斗恶霸,是个有才能的女子,可一个会验尸的仵作来治病救人,他打心眼里信不过,更看不上!
在一众质疑目光中,沈南意深呼一口气。
竹老头儿,为了救柏国公,我要违背誓言了,仅此一次,但愿你不要怪我。
下一刻,她从腰间拿出一团银线,“嗖”地一下银线穿过屏风缠在床上人的手腕上,银线绷直,闭眼,纤细的手指抚摸在银线之上。
飞翊看呆了,这是悬丝切脉?
德叔更是神色激动,悬丝切脉相传是天医门的独家切脉手段,医者可以利用银线远距离控制, 这种手法必须是是医术精湛,成为大能的人才能会的!
此女果然身份不简单!
过了一会儿,沈南意睁开眼,有些愣神。
“沈姑娘?”飞廉小声的轻唤她。
沈南意回过神,神色凝重, 再次闭眼手摸银丝切脉,情况有些棘手呀!
德叔看得着急,“沈姑娘,你这是何意,你倒是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