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有可能前来抛尸,如此说来你们都有跟我合谋的嫌疑!”
空气突然陷入沉默——
陶县令从震惊中暴怒,“一派胡言!竟敢污蔑朝廷命官,将人给我就地重打三十大板!”
捕快围上前,沈南意一个转身躲开,身影闪过直奔陶县令!
她抓着县令前衣襟,低头冷笑,“陶大人,你不升堂不问审一意孤行认定我杀人抛尸,就地还想滥用私刑,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陶县令被气得面色涨红,他在竹溪县就职多年,还从未见过不能拿捏的女子!
留其必为祸患,不如杀之!
衙役们互相看了看,陶县令被俘,他们有些犹豫后退,这三十大板显然打不下去了。
“还愣着做什么,动手!”
在催促下,衙役们不得不依令行事,手上的长杖高高举起!
“咔——”天空陡然炸雷滚滚。
一艘画舫这时栈桥靠岸,船舱内忽然亮了灯,窗纸上映出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身影。
“此地发生命案,当地县官一不检验尸首二不询问案情,在毫无切实证据下仅凭臆测就可将杀人抛尸罪名栽赃到一个小姑娘身上,竹溪县令你眼里还有大煦王法
么!”
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夹杂天边炸雷携风传来,气势磅礴令听者一惊,心生畏惧。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舫中两人上岸走上栈桥,走在前的公子身穿青色竹叶衣衫外披白色斗篷,在其身后是个手执长剑的黑衣护卫。
二人踏风而来,挡在前面的衙役被气场威慑,纷纷让开路。
沈南意松开陶县令就看见白斗篷公子从她眼前经过,夜色昏暗下,白色兜帽遮住他大部分容颜,她也仅仅只看得见他薄唇和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此人这个时候出现,从其谈吐上看,绝非等闲之辈!
陶县令借助火把的光亮依稀看清来者,气急败坏道,“你们是谁,为何口出狂言!”
今晚多管闲事的人,真是太多了!
白斗篷公子走在前,在他身后的黑衣护卫冷意提醒,“陶大人,按大煦刑律,凡命案,必三检三验。身为当地父母官,应当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从装扮来看显然不是本地人,知道竹溪县令姓陶,熟知大煦刑律中关于尸律中的三检三验,必然是有功名在身,而且还是和刑狱有关的功名。
所谓三检三验:一检案发现场,二检人际关系,三检犯罪动机;三验指得是凡发生命案,当身份不明或家属不同意时,朝廷府衙有权进行验尸,得相关刑狱验尸官验尸结案后方可下葬,凡是对命案存在疑问者,可申请复验三次。
陶县令似乎也察觉二人身份不简单,清了清嗓,故作镇定道,“本官当然知道尸律,只不过出门太急没带仵作,捕头王,把尸骨和沈南意都带回县衙,打
道回府!”
沈南意站出来,眸光坚定,“验尸何须回县衙,我就能验!”
陶县令一愣,沈南意竟然能验尸,没听说过啊!
“就凭你?这尸体都烂成这样了,衙门仵作都不见得验出来死因,你怎么可能?”霍青罡质疑出声。
沈南意一脸笑嘻嘻,“你怎知我不能呀?”
陶大人摸着胡子,讥笑道,“好啊, 就你来验,本官倒是想看看你能验出什么来!”
在众多看戏目光中,沈南意蹲在尸骨旁,神色专注。
不久后,她认真道,“这是一具沉湖尸首,为了达到沉底效果,抛尸者特意用麻袋装了岸边的石块增加重量以至于入水坠湖时声音很大。”
“尸体已呈白骨化,右腿关节增生,根据牙齿磨损程度可以看出死者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从盆骨上耻骨联合面上看,可证明这是一名男性。”
霍青罡再次冷笑质疑,“沈南意,你瞎叨叨什么,还真以为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