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浅心中有数,也不多言,入太后寝宫见礼。
“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太后冷着脸吩咐一声。
她肚子大了,早得太后恩准,无需跪拜。
太后纵生气,也断然不敢故意刁难她,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厉苍云不把皇宫拆了才怪。
待到萧云浅慢慢坐下,太后冷声问:“萧云浅,你是把哀家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还是跟哀家在耍心眼,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萧云浅情知她说的是何事 ,面色无变,说:“太后言重了,妾身不明白太后之意?”
“不明白?你是装糊涂吧?”太后冷笑,“哀家与你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是不是表面答应了哀家,背地里尽使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可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萧云浅一副茫然模样:“妾身不明太后在说什么,还请太后直言。”
“好,那哀家就跟你直言!”太后被萧云浅接连装糊涂气的脸红脖子粗,“之前哀家怎么跟你说的?哀家派去的人都是经过哀家调教,定能服侍好摄政王,为他开枝散叶,你也答应了哀家不会心有怨恨,如今却又拦着不让摄政王宠幸她们,是何道理?!”
摄政王每
天晚上都只到萧云浅房间,她派去的两人不得机会就算了,柳醉心还被摄政王打到重伤吐血!
不管那两个丫头多么有手段,进不了摄政王的房有何用?
尽管太后也知道,十有八。九不是萧云浅挑唆,是摄政王自己不好女色,她这话也肯定要说给萧云浅听。
实际上她就是想要萧云浅帮着劝厉苍云宠幸柳醉心和柳醉情,又不能露出有求于萧云浅的样子,才向她施加压力。
萧云浅暗暗冷笑,太后越生气,她越气定神闲,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太后误会妾身了,妾身从来没有说过不准王爷宠幸旁人,也没有拦挡着,一切但凭王爷自己做主。”
“还狡辩?”太后冷笑,根本就不信她的话,“若不是你要摄政王每晚都去你房里,他岂会对柳醉心和柳醉情没有别的心思?你这般心胸狭窄。传了出去,岂不叫人笑话!你没有容人之量,又如何配做摄政王府当家主母?”
萧云浅脾气再好,再不想在这种小事情上跟太后翻脸,听这话眼神也变得锐利而不屑:“依照太后的意思,妾身要苦苦求着王爷去宠幸别的女人,看着王爷跟别的女人纵情享乐,也要笑脸
以对,连道恭喜,那才是宽容吗?”
这世上绝没有大度到那种地步的女人,那些所谓的贤妻也不过是别无选择。
太后也是从跟后宫女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过来的,怎么就能说出这样没脑子的话!
太后给她这话一噎,心中自是不得不认同!
她虽曾经贵为皇后,在先皇宠幸别的女子,不到她宫里歇时,她也日日怨怼又无可奈何,那种感受她永远都不想再体会。
所幸先皇并不是一个喜好女色的,踏足后宫的时候并不多,若不然她夜夜独守空房,伤春悲秋,还能活的长久?
当然这话她是万万不会说出来的,冷冷道:“做为当家主母,当有容人之量,摄政王不可能只有一个正妃——”
“为什么不可能?”萧云浅干脆不与她客气,直接打断她的话,“妾身与王爷当初在一起时,就已经对彼此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爷除了妾身不愿意宠幸其他女子,是在兑现对妾身的承诺,这本是一段佳话,到了太后这里,就成了妾身妒忌,无容人之量,有这道理吗?”
“你——”
“王爷不愿宠幸其他女子,正是对妾身忠贞,难道这也让太后看不过眼去,非
要破坏妾身跟王爷之间的情意,太后心里才痛快吗?”萧云浅直接骂到太后脸上了。
太后万万没有想到萧云浅竟会有这样一番说辞,恼羞成怒,骂道:“萧云浅,你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