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慕容熙把先皇告到大理寺,这不但有损先皇圣名,更打了永盛帝颜面,他表面没有责罚慕容熙,实则为恼火,极可能背地里让人查慕容熙。
一旦逮到什么把柄,随便给慕容熙安上个罪名,就够他喝一壶的。
更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哪怕慕容熙所做所为没有任何不妥,永盛帝想收拾他,也不是没办法。
慕容熙心中明白,感激地说:“是,多谢王爷,臣会小心。”
证明清白之后,他做为朝臣,也要参与朝政,为君分忧。
日后在朝堂上行事确实要注意分寸,一是不给永盛帝问责自己的机会,二则也要跟其他朝臣来往,少不了权衡利弊和势力平衡。
好在如今一些朝臣当年就曾经与他同朝为官,彼此间也算熟悉,除了跟先皇,他跟其他人也没有直接的冲突仇怨,不至于容不下彼此。
跟那些新朝臣就更没有来往,以后他恪守本分,只要问心无愧,不必对他们多么巴结讨好。
随着他沉冤得雪,信阳王府又热闹起来,每天都有人上门问候,送礼恭贺。
他们过惯了清苦日子,也不贪图那些礼品钱财,他们高兴的是慕容熙冤屈解除,没有人再说他
们是罪人,她有了身孕,也不必再听“绝户”二字,这才是让他们最欢喜的。
其他的,他都看淡了。
房间里,萧云浅和段氏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说着话。
她们都有了身孕,有无数共同话题,萧云浅是大夫,又是现代社会穿越过来,懂得就多,把自己知道的有关怀孕期间,分娩的时候,以及照顾新生儿等方面的知识和经验全都教给段氏。
段氏每每听的脸红之余,也不得不惊叹佩服萧云浅学识之渊博,太让人震惊了。
相比之下,自己反倒像个土包子,啥都不懂。
萧云浅听她这么一说,忍俊不禁:“这有什么,术业有专攻,我是大夫,这方面我要是不懂,还还好意思给人看诊?王妃自有过人之处,不必妄自菲薄。”
她可没有显摆的意思,就多说了几句,段氏倒是多想了。
段氏的脸更红了,赫然道:“臣妇什么都不会,哪里有半点过人之处,王妃别取笑臣妇了。”
她也知道不能和王妃比,也没说就因为王妃本事大,她活不得了,可跟这么优秀的人在一起,她实在是底气不足,有种高攀了人的家的感觉。
萧云浅笑了笑,满眼钦佩:“王妃
的事情百姓们无不知道,都对你敬佩赞叹,他们都说娶妻娶贤,要比着你娶妻呢,这还不叫过人这处?”
这就是榜样的力量,单凭这一点,也足以让人对她刮目相看了。
若是放在现代祖传,段氏这样的行事或许没有那么惊世骇俗,可放在大月国这样的背景下,绝大数女人的最高境界,不过如此了。
段氏越发无地自容,连连摆手:“王妃不要取笑臣妇,臣妇都没脸见人了!”
“言重了。”萧云浅笑笑,转了话题,“老太妃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亏了王妃。”段氏感激地说。
那天她和夫君回去一说有喜之事,母亲欣喜若狂,一下子精神不少。
她也知道母亲的身体已到了强弩之末,活不了多久,不过有这样的喜事,加上摄政王妃精心给母亲调理,母亲坚持几个月,等到她的孩子降生,应该没问题。
“不必客气了,总之不好的事情就过去了,你们以后好好的,才能慰藉那些死去之人的在天之灵。”萧云浅温声说。
“多谢王妃。”段氏再次道谢。
想到母亲她心中纵然难过,也已经释怀了。
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事,都要经历的,半
点也强求不得。
她自问对母亲尽了孝道,没有任何愧对母亲的地方,母亲离世,她难过归难过,不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