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帝不知道的是,他纠结于没有办法对厉景煜开口的事,他早就从展皇后那里知道了。
从早朝开始,厉景煜一直在跟他演戏,装不知道而已。
成德帝咳了两声,说:“你一定要想办法先找到信阳王,把他杀了!”
“是。”厉景煜应下来。
“要小心,不要露出马脚,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一些非常手段,总之既要把人杀了,又不能让人抓到手腕,明白吗?”成德帝眼里闪着阴狠的光。
所谓的非常手段,就是找杀手。
这不但在民间盛行中,在朝廷也是厄非常好用的手段。
杀手出手不但干净利落,还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一举两得。
“是,儿臣明白。”厉景煜眼睛亮了亮,暗暗算计着。
找杀手师父授意的,他何不利用这次机会,替自己办一些事?
成功了就罢,若败了,二弟非要追查,他就把父皇推出来。
“朕怀疑信阳王早就已经回到京城来了,你派一些人到信阳王府盯着,看有什么可疑人物,一旦有不对,立刻将人抓来!还有,必要的时候,就拿信阳王府的人做诱饵,一定要把信阳王杀了,把他的头提来见朕!”成德帝手上一个用
力,刚刚被他拿起来要批阅奏折的笔,咔嚓断成两截。
厉景煜都被他话里浓烈的杀意吓得一个哆嗦,都不敢看他,垂眸道:“是,儿臣明白。”
由此也不难想像,当年父皇对信阳王是真的容不下,才害的他那么惨。
从太极殿上出来,厉景煜直接去了展皇后寝宫。
展皇后正坐立不安,看到厉景煜进来,赶紧问:“怎么样,你没露出破绽吧,皇上有没有怀疑到本宫?”
几天前愤怒于成德帝让萧云浅毒死她,她一时激愤,把当年成德帝所做的事情说给厉景煜听。
过后她也没怎么在意,万万没想到隔了几天,信阳王的事情忽然被人议论起来。
她吓了个半死,还以为厉景煜不知轻重,或者在哪里喝了酒,不小心把事情说出去,这才闹得人尽皆知。
若成德帝查到是她告诉厉景煜的,岂非更不会让她活命!
把厉景煜叫来一问,知道他没有对任何人说,想必那些流言是旁人传出去的,她才稍稍放心,对厉景煜千叮咛万嘱咐,不论成德帝什么时候问,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厉景煜摇头:“母后放心,父皇根本不可能怀疑到咱们身上。这件事情绝
对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简单,儿臣觉得肯定是二弟在背后谋划这一切!”
无风不起流,事出必有因,信阳王死了快二十年了,无缘无故怎会忽然被人议论。
一定是二弟在暗中谋划,恰当的时候放出风声,要不是他提前从母后这里知道了一些事情,还真被打个措手不及。
“皇上没怀疑咱们就好!”展皇后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是一惊,“你刚才说什么?秦王?你是说信阳王当真还活着?”
不难想象,信阳王真活着回来,一定会找皇上清算当年那笔账。
就算皇上已经贵为一国之君,信阳王能忍着仇恨蛰伏了近二十年,不报仇不会罢休,说不定皇上这回真躲不过去。
“现在还不好说,从二弟的反应看,应该是。”厉景煜冷笑一声,“就算信阳王还活着也没用,他没有机会说出当年真相的,父皇要儿臣不惜一切手段,杀了信阳王!”
“那你打算怎么做?”展皇后越发不安起来,“如果真是秦王所为,你可不是他的对手!他狠起来六亲不认,你可别跟他硬碰硬知道吗?”
皇上要杀信阳王她一点不奇怪,也阻止不了,她担心的是自己儿子。
不
是她看不起景煜,实在是秦王的本事和性情太令人害怕了。
以往景煜不是没吃过秦王的亏,景煜和秦王能井水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