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否请国师前往母后寝宫,为母后诊脉,根据母后的病情,炼制一些合用的丹药?”厉景煜还是不死心,接着问。
母后病的越来越重,这两天已经吃不下饭,躺着喘气都难,他怎能不急?
在宫里只有母后全心全意为他谋划,父皇倒是明说了不会废了他,可父皇也是个半死不活的,能帮他什么?
更麻烦的是,展家跟他势如水火,他这些年无论遇到什么难处,每次试探展家态度,他们都是高高挂起,不为所动。
他给展家送去的帖子和礼品,无一例外被退回,显然是无意替自己效力。
这种时候若母后再出事,他势单力孤,哪算计的过萧云浅和二弟?
妈的,母后也是不要脸,若她没有做出这等丢人之事,又何须受孕吐之苦?
“太子殿下恕罪,臣不能自作主张,若是没有皇上吩咐,臣不能逾矩,臣先告退了。”百里惊鸿哪会趟这浑水,行了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他用腹语讲不了太多话,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再说他今日进宫,只是给成德帝送丹药的,不想节外生枝。
回去之后他要尽快准备拜师仪,只有正式拜在师尊门下,他才能名
正言顺跟师尊学医术,天天见到师尊。
太子和展皇后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他不想多费心神。
厉景煜话还没说完,百里惊鸿这避之不及的态度气的他脸色铁青,又不好发作,只能先回去再说。
转身才要走,就看到萧云浅和厉苍云往这边过来,他不禁吃了一惊,下意识看向百里惊鸿离开的方向,怒道:“你们竟然偷听本宫和国师谈话?”
仔细想一想,自己刚才应该没说对萧云浅和二弟不利的话,请国师为母后炼丹,也是他的一番孝心,被人知道也没什么。
这么一想,他怒归怒,并不多么心虚。
厉苍云淡然说:“我们只是路过,没有偷听。”
两人也是看到百里惊鸿离开,才从假山后出来装偶遇。
“如此,倒也没什么,是本宫误会了。”厉景煜脸色和缓下来,“本宫也是提醒你们,不要做出德行有亏之事。你二人才刚刚成亲,朝野瞩目,凡事都要谨言慎行,不可丢了皇室的脸面,明白吗?”
他俨然一副长辈的模样,对两人谆谆教导,却不想想他自己是如何为人处事的,倒是真有脸面教训两人别德行有亏。
两人面上丝毫不显不屑之色,双
双应了。
厉景煜才要离开,想想自己眼下的处境,对萧云浅问:“二弟妹可听到方才本宫与国师说的话了?”
这两人绝对不是路过,肯定不知道藏了多久了。
二弟内力深厚,萧云浅也是个有非凡本事的,十有八。九听到了他和国师的话。
萧云浅倒也爽快,点了点头:“听到了一些。”
厉景煜看到她眼里明显有嘲讽,心中大为恼火,强压着说:“二弟妹对本宫有一些误会,本宫也不想多解释。 本宫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对贵妃有任何不敬之处,还请二弟妹高抬贵手,解了本宫中的蛊,你对本宫的不敬之罪,本宫不再与你计较,如何?”
想他堂堂一国太子,还要跟萧云浅这样低声下气,甚至用恳求的语气说话,很不容易了。
要知道谋害储君可是死罪,要诛九族的,他都可以不计较,如果萧云浅还不肯为他解蛊,就真不识抬举。
当然,他说不计较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他岂能白受这样的屈辱,先解了毒,等有机会,再向萧云浅讨回来!
萧云浅看他眼里闪过的狠戾,就知道他绝不可能跟自己甘休,微笑说:“这传音蛊是非常温和乖巧的
,只要太子殿下不靠近贵妃娘娘,就不会对殿下造成任何伤害,殿下完全可以安心。”
从她给厉景煜下蛊开始,他们之间就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