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苍云嘲讽地看着他,说:“太子哥哥急成这样,想必是早就已经知道,去买七星海棠的是你身边的陶流吧?”
展皇后脸色大变,“腾”地一下站起来,叫道:“秦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敢诬陷太子,该当何罪!皇上,臣妾可以做主,绝无此事,景煜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皇上定不可听信秦王的馋言!”
厉景煜眼前一黑,用力站直身子,强装无辜和愤怒:“什么?陶、陶流?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本宫没有指使陶流去买七星海棠,一定是他自作主张,儿宫绝对会查清楚——父皇,儿臣没想到陶流会背着儿臣干出这种事,都是儿臣治下不严,请父皇责罚!”
说罢扑通跪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完了!
厉苍云这混蛋掌握了这么重要的证据,都抓到他脸上了,他能完全否认得了吗?
陶流是他身边的人,宫中无人不知,他要说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自己都不信。
没办法了,只能像之前母后说的那样,丢卒保帅。
妈的,这次设的局不但没有动到萧云浅和二弟分毫,反而让他和母后折了心腹,更让父皇对他怀疑和不
满,真是太亏了!
这次还是不够严谨,下次绝对不能再这样了,一定要在有绝对把握的前提下再动手才行!
黎太医等几人都已目瞪口呆,反应不过来!
太子…要毒杀皇上?!
天啊,这……
展皇后看厉景煜没有否认是陶流所为,知道他要让陶流顶锅,跟着改了说辞,佯装教训厉景煜:“景煜,你是怎么用人的,陶流竟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可要好好查清,绝不可让这等有险恶用心之人再留在东宫!”
“是,母后,儿臣明白!”
成德帝的脸色已变得无比阴沉,忽然抓起面前的茶碗,狠狠向着底下砸过去,怒喝道:“厉景恒,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不及时禀报?!”
那茶碗正碎在厉苍云脚边,他倒是淡定自若,不动如山,黎太医等几人却吓了一大跳,完全没想到成德帝会突然发作,都不同程度地跳起向后退。
萧云浅无声冷笑,皇上这偏袒的简直不要太过分!
明明下毒害他的是厉景煜,皇上不向他发作就算了,居然逮着厉苍云不痛不痒的错处发作,要不要脸!
厉苍云淡然道:“回父皇,儿臣昨晚进宫来,要向父皇禀报此事,且言明跟太
子哥哥有关,是父皇说身子乏了,谁都不见,还吩咐许公公,若是儿臣再打扰,就问儿臣的罪,儿臣怕死的很,只好回去。”
一旁的许公公暗暗叫苦,这些人争来争去的没关系,怎么一下子他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眼见的所有人都看过来,尤其成德帝那杀人一样的目光射过来,许公公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道:“回皇上,昨晚皇上的确是如此、如此吩咐的……”
成德帝牙齿咬的咯吱响,用得着这老家伙提醒?昨晚他的确是这么说的,那还不是因为他觉得厉苍云要说的肯定跟太子有关,他不想听!
太子不是最好的储君人选,他比谁都清楚,那又怎样,难道把皇位给厉苍云吗?
他一时心烦意乱,才让许公公把厉,苍云给轰回去,哪里想到就这一念之差,险些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厉景煜整个人都不好了,强撑着喝道:“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本宫指使陶流不成?你不先将此事告诉本宫,就要向父皇告本宫的状,居心何在?”
厉苍云淡淡看了他一眼,说:“七星海棠非凡物,我想着事情重大,应先向父皇禀报。父皇不见我,我本
想让人把陶流抓来,又想着陶流就算买了七星海棠,又没有害人,我抓他也没有理由,就让人暗中盯着他,看他是不是拿七星海棠去害人。我竟是没料到太子哥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