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好难过。”未了,还想接一句,脑子里突如其来的一句,终是不敢,又忍不住,素性嘴无声地一张一合。
女孩一怔,望着他哑巴一样一张一合,不明其意,紧张地问怎么了,想说什么呢,不妨说出来。继而明白什么似的,笑。
方子涵会心笑,嘴只又无声地连续张了8下。
女孩从他的口型猜出他意思,扑哧一笑,“别别,可人总要死的呀。”
方子涵连连苦笑,总算有了声音,“那,那不一样——你那么美丽、优秀、善良,如早早就……就,那天下不知会有多少男子为你难过,茶不思饭不香也说不定。”
“是吗?我男朋友还没呢,除了我的家人朋友,谁还会为我伤心难过?”
方子涵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没男朋友?你那么漂亮,有那么学识出众,怎会没男孩子喜欢你追你?学校那么多人,肯定是你太优秀了他们心怯不敢,或干脆是那些男孩子难入你眼,你不放眼里……”
女孩脸顿时绯红起来,吓得方子涵一时不敢说话。耳畔只听得她幽幽的声调,“你看我很古板很古董吧?”
方子涵一时不知如何说话,说是吧,那等于说她孤僻守旧,不合时宜,跟不上时代,可她并不孤僻呀,反开朗得很;说不吧,她却连男朋友都没,岂不是自相矛盾。只好聱牙道:“哪有,你很好啊,我看你属于古代的吧,说不定还是某位王侯福晋家的公主呢,裙裾飘飘,沐浴着唐诗宋词的丽音逶迤漫步,还不曾走到当代。男人见了,自觉都配不上,所以只好统统乖乖地走开,只一旁呆呆地看着仰慕着而不敢靠前。”
女孩怡然笑,“听方馆长说话像是吟诗,还是方馆长,不,方老师会说话,口才那么好。可那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不待子涵摇头,她继续说,“其实也没什么配不配的,听起来怪难听的,人与人之间很奇怪的不是吗,只是觉得他们不成熟,压根没想那么多。”
方子涵脸红了,嘿嘿笑:“那当然是好事了,没有俗世的种种劳累身心,只有那时最蓝的天最白的云,不像现在,一切都乱了套,就连吃的喝的都是化学农药和转基因。”
女孩笑,“有人说那是自然规律,是社会发展的必经阶段,我看不是,现代的工业文明虽然取代原始的刀耕火种,人类也不该重回神农尝百草呀,该越来越和谐理性才对。”
方子涵不由开心笑道:“说得好,不愧是老师,机锋转语的,不经意间就把我由方馆长进化到方老师,我又向史前遗骸进了一大步。呵呵,哎,对了,求你件事——”他骤然打住,望着女孩故意迟疑起来。
女孩脸隐约地一红,随即又恢复,“呵呵,求我?您堂堂一国家干部,又那样年轻有为,能有什么事?不过假使我能办到,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方子涵还想竭力忍住,终忍不住,哈哈大笑,“还年轻,还有为,哈哈。也没什么的,就是求你——求你以后别方馆长方老师短的好不好?还有您不您的,别人那样叫我无所谓,你叫我却总觉别扭得很!只恨我方子涵没有妹妹,我做梦都想有你这样一个美丽又聪明还那么善解人意风趣幽默的好妹妹,不嫌弃的话我能喊你一声妹妹吗?”
就见女孩明显地舒了口气,“嘘,我还当什么事,原来就这事啊,好啊好啊,你是叔,不不一一哥——不,不,还是方馆长——”脸瞬间红晕密布。
“哎,不是叔,是我的好妹妹。”方子涵忙不迭口地满口应答,伴着激烈的心跳,脸上那份喜悦比捡到绝世宝贝还高兴万分。
女孩却忙不迭急慌脸红拒绝,“不行不行,腻歪死了,半路管一个没血缘的人叫哥,实在怪怪的,喊不出口!”
方子涵心慌意乱,“你喊不出口也行,心里喊吧,人少时候喊。”
女孩不假思索果断说:“那也不行!要就不叫要叫就当面叫——”说着一眼见方子涵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