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民打电话给庄欢龙,说季皓白在他公司。
庄欢龙就驱车去了刘国民的公司,刚进办公室,季皓白就迎了上来:“庄欢龙,要不是刘国民说你要来,我还真不敢认你,你的变化太大了。”
庄欢龙握着他的手说:“你的变化不怎么大,我还是一眼认出你来,你今天有空来刘国民这儿?”
季皓白说:“我手里有一个工程,前来问刘国民想不想投资。”
庄欢龙望了望刘国民,见刘国民眼神暗示,就不再谈及地转移话题:“你还在忙碌地奔波,真是不容易,说说你的人生经历吧!”
季皓白便感慨地说:“那我可有说不完的故事。”
庄欢龙就说:“那就说说你那时的家庭问题吧!”
季皓白的爷爷是地主家的长工,他父亲跟地主家的儿子出生相隔一天,地主的老婆因大出血死了,人们认为,一定是地主剥削农民,遭天报应。
实际上有点冤枉,奶奶曾跟季皓白说,不是每一个地主都欺压穷人,她的东家为人十分和善,他家田多也是靠勤劳致富累积起来的。
奶奶看到地主的儿子一出生就没了娘,就心疼地把他一起给奶养了,东家十分感激,就让佣人烧好菜来营养奶奶。父亲和地主儿子从小一起长大,也许是都吃了奶奶的奶,地主的儿子称呼我奶奶为奶妈,他们俩的感情一直很好。
季皓白说:“所以地主和雇农的关系并不是如教课书所说那样糟糕,我父亲跟地主的儿子也是兄弟相称,并拜了把子。也正因为我家跟地主家这层因素,我们家就牵连上了,你跟谁说理去?我读高中还能分配到其他班?”
“你在读书时很乐观,志向也很大,毕业后的是如何搏击人生的?”庄欢龙问。
季皓白毕业后回生产队劳动,19岁的他身体已全部发育,体壮力大,是队里的头等劳力,就技巧活差一点,体力活不输任何一个人。
他一向很乐观,劳动表现也比较好,人也很大度,村里的人缘也很好。他也暗下决心,要好好表现自己,所以就让队长把最重的活交给他,那时他有的是力气,干活有使不完的劲,一年的扁担挑断了好几根。
队长是个年过半百的人,年底改选生产队队委班子,他就向大队推荐他充入到生产队班子,可大队因他的家庭问题没有同意。他也无所谓,不过心里还是很感激队长的,所以,队长不论派他干什么活,再苦再累也帮着队长完成。
两年后,所谓的家庭问题不再提了,老队长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再次向大队推荐,让季皓白当生产队长,大队采纳了,但认为他没有管理经验,就任命我担任生产队的副队长,让老队长扶持一把。
年轻人都想上进,一下子当副队长,让季皓白很有成就感。他胆子很大,从那时起就学会抽烟,买的烟自己抽得少,人家抽得多,不为别的,就让社员们干活麻利点。家里养的鸡、鸭什么的,都让他杀了请客,全年下来,工分没补贴几个,请客的钱倒花掉不少,若算笔细账,还倒贴了不少。
季皓白苦笑说:“父母骂我白地虫,但我无所谓,人嘛!我就图个人气。”
“那你转正队长了吗?”庄欢龙问。
季皓白说:“第二年,老队长想卸任,我没同意,我愿费力气而不愿费神,农作物让老队长安排,我带领着完成就行,我认为这样的合作很愉快。”
“你就一直担任副队长?”庄欢龙再问。
季皓白说:“第三年我想接任,是我父母极力反对,他们认为,我要是当了队长,这个家就过不下去了,因为我当副队长就动不动请客,当了队长后还不是把全家挣的工分都贴进去请客?二老无所谓,哥哥和两个姐姐肯定是不满的。”
后来崇明农场向各郊县招人,父母就把他这个白地虫赶到了崇明。
到了农场,青一色的年轻人,大队给季皓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