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饲养它时,我经常骑在它的背上,我对它很有感情,毕业回队劳动,队长经常派我干梨田、耙田的活,我也乐意接受,因牛龄大了,在它劳作时,我一见它喘粗气,就给它调息放牧,在放牧时我就割青草,收工后就拿着喂它。”
“牛有脾气,但也有情感,见了我特别的亲昵,其他人拉它干活,就不认真配合,但它特别听我使唤。让我心痛的是,当老牛不能再干活了,队里就要宰杀它,老牛似乎听得懂人话,知道要被宰杀,就一脸的悲哀,它见到我,眼泪猛地涌了出来,我的心如刀绞,不忍再面对地离开,当我转身,就听到‘哞’的悲哀声,这是老牛在向我求救,我能有什么理由阻止?只能背着老牛流出同情的泪···这次生产队分的牛肉都是他们娘俩吃,我没有碰,也不去喝一滴汤,并不忍地走开。”
庄欢龙觉得赵雪刚心很善,只得解释:“老牛总不能像人一样,死后埋了或火化,再说它的肉可以吃,算是它为人类作最后的贡献。”
赵雪刚说:“话是这么说,可牛不能跟猪相比,猪饲养它是为了吃肉,牛是在为人类作贡献,何况老牛对我有感情,特别是对我离开时绝望一声地悲呼,而我对它竟爱莫能助···我也理解牛肉能吃,它可是帮了人类,就不能到它老死后再吃?老牛的生命是被剥夺的,而且跟我有感情,所以它的肉我无论如何吃不下。”
见赵雪刚这么重感情,庄欢龙也就不再就牛肉的事作讨论,只是说:“由于你对牛充满了感情,是不是也就具备了牛的吃苦耐劳毅力?”
赵雪刚坚定地说:“是得到了这方面的启发,至少人有生存权力。为了家庭生活,心里作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艰辛已习惯成自然,所担忧的是妻子千万不要犯病,一旦患病,经济的承受是真正苦不堪言,所以家里家外的活再苦,我也不觉得累,挣工分是我唯一的追求。我关照妻子,唯一的责任是照料好儿子,其它的不用操心。”
赵珍妹接上话头说:“儿子两岁之前我还能应付,可儿子会跑以后,我就力不从心了。我只得恳求母亲,让母亲放弃农活帮我看住孩子,这也苦了我母亲,倒不是照看外孙累,而是为了照看好外孙,遭三房媳妇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