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陆贵明的底细后,庄欢龙就开始行使游说使命,第一个劝说的同学是谢永平。
谢永平在门店里热情地接待的庄欢龙:“老同学,学校一别,你我还是第一次相逢。要不是你自我介绍,我还真认不出你,今天得好好叙一下!”
庄欢龙顺着他的话说:“是得好好聊聊,毕竟44年没碰面。”
谢永平泡了杯茶:“你很优秀,是我们六班的骄傲。”
庄欢龙接过茶杯:“这你这话让我汗颜了,我只不过是个普通教师,六班事业有成的同学很多,你也不是不知道。”
谢永平笑笑说:“我只是跟你比。”
庄欢龙也就笑着搪塞:“现在都退休了,没有可比性。”
谢永平却在意说:“你的退休待遇比我高得多。”
庄欢龙马上据理:“可你还在开店做生意,收入加起来会超过我。我们就不要谈收入了,会显得生分,还是叙叙旧吧!”
“好啊!从哪个方面聊?”谢永平问。
庄欢龙提示:“我们六班同学都经过审核的,你家当时是什么问题?”
“唉!说起来真是憋屈,”谢永平叹了口气说:“我奶奶是个菩萨心肠的人,在奶奶还是小姑娘时,有一个蛮子,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黑道混混,被其他蛮子打成重伤,逃命到我奶奶家门口,求奶奶救救他,奶奶心软地把他藏在柴房,并引开了追赶他的蛮子。后来奶奶就恳求父母让那蛮子在家养伤,那蛮子伤好后就拿着刀去寻仇,击败了仇人,成了三里五村的蛮子大哥,为感谢奶奶的救命之恩,那蛮子拿了十块大洋作酬谢。解放后,那蛮子因手上有人命让政府镇压,这也是他罪有应得。可在风云动荡年代,奶奶照料蛮子头目一事让村里人检举了出来,成了批判的对象,家庭的历史就不清白了,读高中时,有问题子女的名额每个大队只一个,大队就把名额给了陆贵明,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大队也同意我读高中。”
庄欢龙说:“丁校长生前告诉过我,全公社有三个单位送不出人选,就把一个名额给了你们大队。”
谢永平恍悟:“这么说我倒是幸运,否则读不了高中,没缘分跟你做同学。”
庄欢龙感叹说:“极左的思潮真是可怕,我爷爷算命也成了坏人,要不是我爷爷救过那个主任,我父亲以此争取,我也差点读不了高中。这历史的一页翻篇了,你从学校出来后是如何搏击人生的?”
谢永平说:“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家庭有问题的子女,自然是努力改造自己的世界观。我奶奶的问题不算严重,也让我有信心地努力争取先进青年行列,为能进入团组织,我各方面都积极表现。而我的高中学历及思想的表现,让大队领导纳入了培养的人选,先是担任副队长,一年后当队长。”
“在担任队长期间,我是对消灭病虫害感了兴趣,因为有效防止病虫害能直接提高单位面积的产量,我就根据科技资料对病虫害生长期的描述,在田野进行实地的观察,分别用瓶子捕捉了许多幼、成不等的虫子进行药量的试杀,找出了灭杀的时机和药液的用量,与众不同的是没有听从上面的统一布置,或提前或延迟对作物进行喷药。农药的兑水济量,我是根据区域的病虫害侵占程度予以调配,真正做到了既节约成本,又提高了单位面积产量,我的这一作为,得到了担任乡管委会副主任陆明光的赏识,让大队提拔我担任了科技中心组长。”
“陆明光够看重你这同学。”庄欢龙笑笑说。
谢永平点燃了一支烟:“他同时看重的还有陆贵明。”
“说来听听?”庄欢龙喝了一口茶。
谢永平猛吸了一口烟,吐出了浓浓的烟雾:“他很有心计,高中毕业后,为了让自己有政治地位,消除人们的偏见,对他父亲的问题,大义灭亲地揭发,受到大队领导看好,让他协助老队长担任生产队的副队长,两年后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