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贵明:“那是后来。在‘女皇’执政时期,我很清廉。她调任到区委,老公援藏也回来了,我们虽断了情丝,但她不忘罩着我,让我幸运留任下届班子,职务还是工业公司总经理。也许是我的强势没有收敛,还是随心所欲地强势,再换届,我被挤了出来,虽然工业公司的职务没动,但心里很不甘,因为年龄还有升迁的空间,内心很是不平衡。既然前程的不能再走远,那就凭着资历和资格捞点实惠,我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不能苦了她们,就决定为家庭收敛点钱财。”
“运气好像一直能眷顾我,为顺应市场经济潮流,政府对企业整改实行转制,由工业公司全程操作。集体经济转化为个人资产,审计的尺度很玄奥,松紧捏在我手里,可松可紧就看被转制者的态度如何诚恳了。”
“全镇大小企业有三百多个,政策倾斜,转制者首推是现任厂长,企业的支书也可参争,我在竞争者眼里自然成了‘贵人’,还没启动审计,孝敬的红包暗底里源源不断送来。但我表面上做得很‘公证’,先让手下人根据审计参数进行投标,最后由我来定夺。没孝敬的人,我自然要铁面无私,几个出局的人想回头塞红包,我决不妥协,求饶都不行。对孝敬的人我作了适当的松动,流失的是集体资产,流进自己腰包里的是真金白银,可以这么说,转制的老板们个个借债或顶债,可我的腰包鼓鼓的,我的两个女儿读书成绩不怎么样,为让她们日后有好的人生,就送她俩到国外留学。”
许彩芳:“你挺有经济头脑,而且还很精。不少同学当企业领导,你就没给予适当的照顾?”
陆贵明:“噢,这我要说一说李晓林,他宅心仁厚,做人真的很上路,有一个倒闭的联营厂,欠着银行五百万,既然转制,政府就不想留尾巴,就要求我必须扔掉这只烫山芋。这是已经‘死’了的铸造厂,设备都变卖了,只剩一大片空壳子厂房,还有银行的巨额贷款,没人有胆量接。为了完成任务,我只得找李晓林,我们这位老同学真给我面子,他已经顶债转制了自己的企业,为给我解难,又顶了这巨额债务。”
许彩芳:“李晓林的为人确实可以,在读高中时我就感觉到了。”
陆贵明:“他很会搞经济,先是把厂房分别出租给个体创业者,留下来对办公区域跟人一起投入,开设了浴室和饭店,还清了银行贷款后,还赚了不少钱。现在这地段已经归纳在拆迁范畴,能赚上七、八千万,你算算,当年顶债500万,二十年后赚了十几倍,这应该算是我照顾他吧!”
许彩芳:“应该算,不过凭心而论,当时谁也不会知道,这只烫山芋会变成金元宝。”
陆贵明:“这倒是。这也许是应了好人会有好报的老话,李晓林理应得到这金元宝。”
许彩芳:“原先不愿接手的老板,见李晓林得到金元宝,肯定很懊悔得要死。”
陆贵明:“肠子悔青都没用,谁让他们没有远见呢!你了解我很多,我还没有了解你呢!看你居住条件像富婆,能说说你的人生经历吗?”
许彩芳:“当然可以,这得从我···,怎么样,我什么都说,对你够诚实吧!”
陆贵明:“你胆子挺大的,竟敢跟罗健南下,就不怕他算计你?”
许彩芳:“我是赌一下自己的人生。”
陆贵明:“老天爷不但让你赌赢了,而且还特别洒脱,我本以为自己猎女无数,你更厉害,交往的男人竟数不胜数,真是小巫见大巫。”
许彩芳:“谁都想生活过得好一点,甚至活得滋润一点,为了自己,也为了儿子,我没有别的能耐,只得利用自身的优势。”
陆贵明:“你不但有让男人迷倒的资本,而且还练就了独特功能,不想成为富婆多难。”
许彩芳:“主要是赚患者的钱,我没有独特的功能,也成不了富婆。”
陆贵明:“聊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