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很勤劳,喜欢养点鸡、鸭,千方百计寻找拾边地,种些杂粮来养家糊口,就让村上的一些政治投机分子对此大做文章。”
“当时控制很严,你也知道,家禽不能超养,拾边地更是集体的,所以常受这些人的指责和检举。最气人的是,队里一个叫陆秋根的家伙,家里少了鸡鸭,就怀疑我父亲,一天竟尾随我爸去镇上,在食品收购站硬指责我爸偷了他家的鸡鸭。而让我爸难以辩解的是,卖的家禽数有超规定,之前都圆说帮人带卖,这次就不能圆说了。这事闹到了大队,就把我爸就受到了批评,虽问题性质不那么严重,我读高中的政审也通过了,但学生的表格拦还是写上了我爸所谓的问题,我就成了六班的学生。”
“那毕业后你是怎么奋发图强的?”庄欢龙为赢得他的好感,用词极为讲究并恰当。
陆贵明很舒适地说:“人都有志向,毕业后我就努力表现,受到大队干部的看好,第二年让我协助老队长担任生产队的副队长,两年后转正为队长。幸运的是,陆明光任职公社科技站,在杂交水稻的培栽和推广上,他要求我做出点成绩来,我努力了,也让陆明光有所满意。在陆明光的照顾和提携下,我的职务逐步的地提升,在他调离前,让我当上了村里的支部书记。”
庄欢龙一语双关地指点说:“陆明光注重同学情,当然,主要是你具备了领导才能,他才提携你。”
这时刘国民已经上来,他听完后就接上话头说:“听说你当上了村支书很强势。”
陆贵明不否认:“没错,之前我算是在蛰伏,在村里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我当然得强势起来。我父亲当时所受的冤屈,不能不予以清算,特别是陆秋根那家伙,我决不能放过他。因为那家伙善于讨好奉承,在机电厂为了得到一份舒适的工作,经常请客厂长,几番恳求仓库保管员的职位,最终让厂长答应了下来。”
陆贵明气愤地说:“而他利用此职位来谋取自己的利益,原本我准备找理由动他,碰巧有一天,电工上来向我反应,说仓库刚买的一卷电线所剩无几。我就责成厂长,调查处理此事,厂长调查后跟我说,他没有私自拿电线或送人,对于处理,厂长的意见是,让他赔偿一卷电线的钱,我哪会同意,责令让他下车间。”
陆秋根得到处理意见后,就拎着东西求我网开一面,陆贵明就恼怒说:“想用东西贿赂,那就罪加一等,开除出厂。”
陆秋根就不服地讨说法,陆贵明就讽刺,“你冤枉我父亲那时,给了什么说法?”
陆秋根自讨没趣地离开了,可在村民中间叫冤,在村里引起了轰动,他的亲属们就堵在村办公楼门口责问,引来了许多村民。
陆贵明就干脆给自己立威,说出了陆秋根的要害,一是没文化,不能胜任仓库保管员;二是他奉承讨好厂长,谋求了这个职位;三是拿着东西来贿赂,“你们说,这种心术不正的人,能重用在仓库吗?如果不服,你们可以去向上面反映,上面是批评我还是批评他?”
陆贵明指出了这三点要害,陆秋根的亲属们自然不敢去上面反应。”
“你这是公报私仇。”刘国民调侃。
“既然掌握了权,就得用足,不给自己树威,怎么开展工作?你在厂里能说了不算?”陆贵明反问。
刘国民笑笑:“我可没你那么强词夺理。”
陆贵明却认真:“村里的事情方方面面,我不强词夺理,能把工作推展下去?”
“那手下人得服呀!”刘国民说。
陆贵明反问:“这你难道没有体会?你的上司没有让你委曲过?”
刘国民回答:“这我真没体会,书记和厂长对我很关心。我接任厂长,就按老厂长的思路来管理。”
陆贵明说:“我可深有体会,从担任队长起,一直承受着指令,根本不允许建议,只得压抑着执行,熬到了能说话算数时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