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老同学李仕忠来到点心店,见面就感激地说:“钱小娟,我得打心底里谢谢你啊!”
钱小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笑着问:“你这道谢,是哪跟哪儿呀?”
可李仕忠还是激动不已地说:“我真的要谢谢你!”
面对同学中出名的“闷葫芦”,钱小娟有点急了:“你谢我,总得有个缘由呀!”
李仕忠就说起了道谢的缘由,原来,前来钱小娟点心店“吃白食”小伙子是他的儿子李光明。李仕忠说他儿子好吃懒做,经常浪荡在外面,跟镇上的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们聚在一起,并结识了外镇的混混们,白吃白喝不算还要收什么保护费,弄得那些生意人见了他们视瘟神似的。
李光明的不学好,让村上人知道了,少不了要说三道四,李仕忠接着又说:“可这臭小子竟在村上耍起横来,谁说他坏话就跟谁急眼,若是谁骂他就把谁打得鼻青眼肿,小孩、老人、女人都要打,经常用‘弄死你们’来恫吓,搞得村上人怨声载道,见他像见瘟神一样躲避,我们夫妻说说他,他虽没有反驳,但还是用白眼来回击。”
李仕忠说他心里有说不尽的怨恨,人们讽刺他这个“闷葫芦”生了个歪痞子,早知儿子日后会闯祸,不如生下时就溺死。现在人高马大怎奈何得了?他怨自己没能耐,恨儿子不成器材。给他取名叫李光明,哪有光明之路,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不肯找工作,就游手好闲地吊儿郎当混社会,他这人生岂不是一直走到黑?
李仕忠告诉钱小娟,前些日子,儿子的几个狐朋狗友到家来,李仕忠看不顺眼就生着闷气走出家门,他老婆可做不到,再怨恨也是自己的儿子,就忙着张罗他们的吃喝。
他晚上回家,见老婆独自在收拾餐桌就埋怨起来:“你供这些祖宗觉得脸上光彩吗?”
老婆这次没跟他叫板,而是有点欣慰地很当回事地跟他说:“有一个好事要跟你说。”
李仕忠瓮声瓮气问:“能有什么好事?”
妻子就告诉他,儿子他们吃饭时,大谈哪家店已经征服,哪家店还需敲打,当提到钱小娟的点心店时,李光明说:“我警告你们,今后不能到那点心店去吃白食,去吃必须先付钱,谁做不到就别怪我翻脸。”
小弟们不解地问为什么?
李光明说:“这个老板娘叫钱小娟,是我老爸的同学,前两天我才知道。”
有小弟不以为然地说:“你爸的同学又怎么啦!她老公不是跟你瞪鼻子上脸了吗?不再敲打能服?”
李光明说:“这是两码事,她跟其他的老板娘不一样,人品特好,我打心底里敬重,反正你们记住我的话。”
小弟们就不再有异议···。
妻子最后说:“儿子是谁的话都听不进,他能敬重你的这位同学,你说是不是好事?不如你去求求她,让她帮帮我们的儿子,儿子敬重她,我想,他有可能会听你这位同学的话。”
李仕忠心里犯愁,他跟钱小娟仅仅是同学,没有任何交情,儿子恶名昭著,自己父母都管不了,钱小娟能帮着管?何况儿子还闹了她的点心店,便说:“儿子又是这么个德行,人家凭什么要帮我们?换作你,你能会帮吗?”
妻子没有被问倒:“光明再混蛋也是我们的儿子,他本质不坏,就是不听劝,除了他爷爷,就没敬重过谁,他现在难得敬重你的同学,说明心里服她,也会听她的劝,为了儿子,我们总得争取一下,她同不同意?你不去求,怎么知道?”
为了儿子,李仕忠无奈地听取了妻子的建议,才有了之前向钱小娟道谢的一幕。
听钱小娟聊到了李仕忠,庄欢龙自然兴趣浓厚地打听起这位“闷葫芦”同学:“你对李仕忠很熟,能不能跟我介绍他一下?”
钱小娟笑笑说:“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李仕忠的人生是怎么走过来的,我真不清楚,要么我打电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