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反对?”庄欢龙脱口而问。
李晓林说:“他反对得有道理。从常理来说,妻子参与老公的管理,若起不到内贤助的作用,往往会坏事的。因为她是老板娘,职工无所谓,可对管理人员来说,会无形地生产莫名的压力感。老板娘的一句不满,或一个干扰会打乱他们管理生产的部署,对企业的管理是一种忌讳。这是一个有说服力的因素,另一个因素是为了他自己,卫东跟我合作三年,对我妻子当然也了解,她的气量他也领教过了。让她知道他拿这么高的提成,话肯定会难听的,他也一定会受不了的。”
“你怎么看?”庄欢龙好奇地问。
“我当然是赞同卫东的意见。”
“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妻子?”
“老同学,你是不了解我这个妻子。”
“能跟我说说吗?”庄欢龙又好奇起来。
李晓林接着叙述起来:
李晓林的妻子叫顾秀琴,两人的父亲在捕鱼捉蟹时认识,关系铁了后就有了来往。为巩固这层关系,两家就攀了过房亲,如果将来有可能的话就结为亲家。
攀过房亲时,李晓林才10来岁,顾秀琴9岁,所谓的娃娃亲先在顾秀琴的村上说开,村里人取笑她已定好了婆家,顾秀琴居然当真了,年少时由父母领着来拜年,15、6岁后就她独自来拜年。
从那时候起,她跟李晓林一说话脸上就泛起红晕,眼神总闪着她那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李晓林自然没当为事,可父母总是想着为子女操着这份心,有一次母亲说:“晓林啊!你已23了,该是找对象的年龄了,过房妹妹你要不要?”
李晓林说不要,并请母亲去回话,让顾秀琴另找他人。为随儿子愿,母亲就去回话,可回来说:“你这个过房妹妹说这辈子就嫁你,你若不娶,她就寻死。”
这让李晓林有点恶心了,很气恼地说:“她寻死也不关我的事。”
父亲恼怒了:“这是一条人命,怎么不关你的事?”
李晓林回击道:“这攀的是过房亲,不是订婚,现在婚姻自由,不能父亲说了算,再说我跟她不般配。”
父亲责问:“秀儿哪儿不配你?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劳动、家务样样捏得起,哪不配?”
李晓林理由很充分:“她小学没读完。”
父亲却不以为然:“她读书少可没少挣工分,你书读得多还不是在挣工分?”
人不怕讲道理,就怕讲蛮理。来自父亲的强词夺理,李晓林能拿重话去回击?他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懊恼,埋怨父亲只顾自己的情感,不考虑儿子的感受。其他不说,就这文化差异不是他婚姻理想的人选。别说是在团干部中所接触的女性,就是班上的女同学,也都能作为他择偶的人选,可这些理念能跟父亲说得清楚?
见儿子沉默,父亲虽不再坚持,但话带有威胁:“那你自己去回,不能闹出人命。”
李晓林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一直认她是过房妹妹,从没认作未婚妻,让他怎么去回?本来就没有的事,这一去反倒让人误会,他自然不能听从。
在李晓林一筹莫展时,有一晚,顾秀琴独自一人来了。跟干爸干妈打了招呼后,就走进了奶奶的房间,在里面待了好长时间。出来时也没见她脸上有沮丧,倒是神色自然道别。母亲让李晓林送,她说她弟弟在外面等候着。
李晓林以为她想通了,可奶奶出来对他说:“晓林哪,奶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秀儿跟我说了好多让我动容的话。她是个好姑娘,奶奶觉得她书是少读了点,其他的还是能配得上你的。她很爱你是因为你很优秀,在她眼里没有一个后生能比得上你。”
“她也承认跟你有差距,可是她说把你爱到骨子里了,她说你不要她就寻死,是爱得实在无法表达而说出口的。她也知道婚姻不能一厢情愿,如果你接受她的爱,她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