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给义父留了六十多封信,只让他每年在她忌日的时候拆……她临死前和义父约定好了要好好看着这个世界……”
“义父应了她,但后来数年他一直在拿命去拼,也许是这样意外死了就不算不守约定了……”
崔岭还交代了聂鹤卿,如果他还没读完所有的信就早一步去见了陆笙笙,那剩下的信就随着他一块下葬。
“直到后来遇到一个算命的老道士,义父才停下了不要命的拼劲……”
聂鹤卿也不清楚当年那个算命的说了什么,不过看义父终于不再那么“疯”,他也松了一口气。
听完那位崔元帅的故事之后,许意晚也忍不住露出了惋惜之意。
她在他肩膀那蹭了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聂鹤卿捏了捏她的手心,没说话。
所以他现在,要牢牢抓紧这个人,不会让任何人分开他们。
“过段时间我带你去见见我义父。”他道。
许意晚嗯了声,过了会才接着道:“过几天你要是不忙就来我家吃个饭吧。”
她觉得她现在家里人也差不多接受了。
所以说,那天喜宴约好来许家做客吃饭居然拖到了现在。
本来说的几天后,结果拖到差不多一个多月。
聂鹤卿微微勾唇,“好,我到时带好礼物上门。”
这回说几天后就真的是几天后去。
许意晚突然想起来,“你知道上门做客要做什么吗?”
要送礼物的话,应该要投其所好才行。
聂鹤卿点头,“知道,副官让人查过,你父亲喜欢收集祝无声的画作,你母亲喜欢……”
不错嘛,他居然真的知道。
许意晚不得不佩服那位副官的情报搜集能力。
她坐直了身子,侧头看他,“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聂鹤卿一顿,随后再露笑容,“我。”
许意晚实在忍不住笑了声,“你可真是太自信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种自信是因为她。
许意晚的自信也同样是因为他。
他们都同样给予了对方自信,以及眼中盈溢的爱意。
慈善宴仍在继续,来这的人都做了支援。
聂鹤卿来这的目的也达成了,就是和唐老知会一声,若那覃元柳还要再拦人,他不介意让他的损失更大。
许意晚直接就和聂鹤卿回了聂公馆。
她悄悄喝了点酒,不过度数不高,所以她没醉。
但是她故意装得醉乎乎的,就往他胸口靠,还嘟囔着要跟他回家。
聂鹤卿亲昵地拍拍她的背,把人拐回家去了,他们的家。
副官会意一笑。
聂公馆早就准备好了许意晚的房间,之前聂鹤卿就知会过佣人,若她来不用拦,并且好好照顾着。
佣人还没歇下,知道主人家今天会比较晚回来,留了几个守着。
不过聂鹤卿并不想假手与他人,把她抱去房间,又低声让她坐着等他,他下楼打算端盆热水上来。
许意晚点点头。
等人走开的时候,她迷蒙的眼神随意瞧了周围,她还没在这住过呢,布置得很好,看样子每天都让人打扫了。
外头似有鸟儿鸣唱,她旋即起身走到飘窗那,设计很前卫。
她倚在窗边,顺便把帘子拉开了点,看着零星夜色,眼神又向下看,是聂公馆后园,种了很多花,灯很昏暗,瞧不清是什么花。
聂鹤卿上来的时候就见她支着脸,慵懒地看着他,唇边的笑意盈盈。
许意晚朝他勾勾手,他那心就跟着飘过去了,人也跟着过去了,水盆被他随意地放一旁。
他颇为无奈地看她,“不是醉了吗?”
她俏皮地歪了下头,“装的呀。”
压根不心虚。
她冲他伸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