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元帅脸色很是难看,揪着小厮问道:“人呢?”
小厮抖了下,旁边的兵也适时亮了枪。
小厮脸色立即发白,颤抖着回话:“已经被那位聂督军的人带走了。”
覃元帅顿时脸色发青,“好啊,竟然算计到我这边了,码头那批货看来也是他使的坏。”
“崔岭竟放任他的义子惹到我头上来了!”
他咬了咬牙,让人撤出了书房,然后提笔写了两封信。
随后他又下楼让人拨了崔元帅府上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您好,这边是覃元帅的号,可以请崔元帅听一下电话吗?”
“……稍等片刻,我去询问一下。”
覃元柳不耐烦地抖动着腿,看着有些烦躁。
毕竟今日的事要传出去了,还不知道多少人笑话。
竟然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督军从他手上劫走人。
佣人把电话递给他。
等了很久,那边传来了“喂”的声音。
覃元柳缓和了语气,“崔老弟啊,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还好吗?”
他资历比崔岭长,当上元帅也多年,自居前辈的位置。
而接电话的崔岭已知道是谁,几年前见过一面,聂鹤卿和他打了招呼,他大概清楚这覃元柳打电话过来的原因了。
崔岭在心中哼了声,态度可谓是冷淡,“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覃元柳一听更为不爽,怎么感觉这父子两人对他一点都不尊敬呢?
怎么说他也算混了那么多年,哪方势力不得捧着他?
他越想心中越气,手中的雪茄被他狠狠地怼到桌上,用力地在桌上磨。
旁边的佣人欲言又止,心说元帅不是最喜欢这张桌子的吗?
感觉等会又要发脾气了……佣人已经习惯做好准备要被训斥了。
覃元柳的语气也变得强硬,“崔老弟,你那义子可真是厉害啊!”
这话明显有讽刺的意思,但崔岭却故作不察,“鹤儿的确挺厉害的,这几年帮我做了不少事呢。”
“哦对了,我记得你家那小子也帮你做了好多事,想必一定比我家鹤儿厉害得多。”
覃元柳:“……”
被反将一军了。
他儿子虽然也帮着做事,但是行事平庸,心性软弱,和聂鹤卿比起来还差得远……
覃元柳眉毛怒挑,声音也高了一度,“崔岭,你莫不是要与我对着干?”
崔岭口气淡然,满是不屑,“究竟是谁先出的手?”
“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有仇必报,我定是不会放过得罪过我的人。我还没问你,从我手上保人,做好准备了吗?”
崔岭拂了拂袖子,“鹤儿心还是太软,我该和他说再做狠点的。”
仅仅只是一批货算得了什么?
他这边,只要是涉事的人都不会放过。
覃元柳一顿,“我湖覃军可不是吃素的。”暗含威胁之意。
崔岭只是轻笑一声,“你不妨来上荆试试我穿云军。”
话虽放出去,但崔岭知道这覃元柳不会轻易出手的,若他执意出兵,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人民的谴责,而后就会被其他人以民意取缔。
崔岭仅仅只是想把当年那些人一一清灭,若有人想阻拦,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这种情况下,已没多少人敢保当年那些人。
而陆家现在也自顾不暇。
覃元柳没再说话,脸色也并不好,黑云重重。
崔岭又道:“我劝你还是别再插手我与那些人的恩怨,若有下次,你也不想不得安生吧。”
覃元柳停顿了许久,才道:“崔老弟可真是好本身。”
之后便挂了电话。
他又叫来一人,“让人追回一封信,至于另外一封……先不管。”
“是。”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