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鹤卿重复了一遍,“我以前没有教过别人骑马。”
前边开车的副官也帮着说了句:“是啊,许小姐,我们督军以前还没教过人骑马呢,您还是头一个。”
由于匆忙,副官还没和聂鹤卿说今天早报的事,他也是出来前才从手底下人那知道的,只匆匆扫了一遍。
没想到许小姐也看到了那份早报……
副官道:“那份早报卑职也看到了,和少帅完全不符,想来是报社那边为了销量而杜撰出来的。”
聂鹤卿微微皱眉,看向前方开车的副官,“什么早报?”
副官道:“是一家小报社发的,杜撰了您年少时与某个少女相识的经历……”
例如少帅深情款款地看着少女,柔情似水地念出了少女的名字,与少女约定了下次再见,从此心中留下了一道美丽的白月光……
极度不符合副官所认知的少帅,看着还挺好笑的。
而现在副官觉得那描述的场面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就是对象要换成许小姐了。
聂鹤卿:“……”
他按了按眉心,“让人处理一下。”
他和其他督军不同,他并不需要什么风流事以增添传奇色彩。
早前在义父那边办事的时候就有报社做过相同的事,他亦是让人去处理了。
上荆那边的报社便没人再敢胡编乱造关于他的事了,现在来了江北城这边,居然还有人敢编关于他的事。
而且,还让她看到了……
许意晚笑了下,“其他督军对于这种事可是很得意呢。”
什么落难时的白月光,或者一路相伴的朱砂痣,又或者是报恩而来的一夜春风……
聂鹤卿淡淡地叙述道:“我从来没有过。”
他曾经也以为自己的身边不需要人,但是那日喜宴遇她,他所有的预想都崩盘了,自那以后,他要把她放到他所有的计划里面。
至于报纸上编造的那些东西,如果是换成她,他会很乐意。
聂鹤卿眸光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那样的话,不仅可以解决潜在对手,还可以宣告主权。
许意晚看他,“聂督军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聂鹤卿嗯了声,唇角也不自觉微微勾起,“的确很有意思。”
许意晚眨了下眼睛,有点好奇。
只是他好像还不打算说的样子。
她眼神开始乱飘,然后就注意到他腰间别着那把银色手枪,看着冰冷且杀伤力十足。
聂鹤卿注意到她的目光,便把枪摘下给她,“喜欢?”
她一点都不害怕地拿在手里端详,“喜欢,但是有点重了。”
聂鹤卿便道:“那过几日我让人送把女士专用的手枪给你。”
至于型号,还是和他这把一样。
许意晚点头,“好啊。”
就是到时候她哥可能又被吓一跳,其他人也应该同样被吓一跳,说不定还会各种猜测这聂督军忽然送手枪过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威胁他们?
她想想那场面就很好玩。
前边的副官又被惊到了,好吧,他真的要随时做好准备看到少帅这么不“矜持”的模样。
他忽然想到要是那专栏内容的白衣少女换成许小姐,他说不定就不会感到别扭了,大概。
看看少帅,就几天时间,就放心地把自己的配枪给许小姐把玩了。
而且居然还要给许小姐也弄一把同型号的女士手枪……这种型号银色手枪的来头可不小。
这时许意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果然是起太早了,她现在有点困乏。
聂鹤卿便道:“不如你先睡会,这离马场还有一段路。”
许意晚点头,当即往后一靠,眼睛也乖乖地合上了,聂鹤卿一瞧就觉得她实在是软乎乎的,让他特别想戳戳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