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该隐已经乖巧地坐在她床上了,身上也换了丝滑的睡衣。
原本的金发伪装也解除了。
“困的话就睡了吧。”
该隐瞧着她的神色,极为温柔地哄,像是哄小孩一般,大概是从他派出去的仆从眼里学的。
许意晚倒想问问他是怎么这么自然的。
“我的床软吗?”她好笑地问。
“软。”该隐顺势往前俯身,将站在床边的她捞到床上。
她完全被他揽在怀中,湿漉漉的头发被他一摸就干了。
他捻起她一缕发丝轻嗅,姿态亲昵。
该隐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了,她被挤得一点得不愉快,用手肘撞了下他。
“勒得太紧了!”
“抱歉,”他附在她耳边呢喃,转而将她圈住,也是半点逃脱的可能都没有。
这座城堡再无旁人,只有她在。
他喜欢此刻的安宁,无任何人打扰。
他知晓一直以来最想得到的,唯独眼前人。
沉睡多年,也许就是为了等她出现。
该隐道:“我听闻你们人类也有个契约。”
许意晚:“?”
该隐:“你愿意躺进我的棺材里吗?”
这是他最想要的。
无论放在哪里都不安全,即使沉睡,也要带上她。
许意晚:“……”
这哪个教的情话?
她调侃道:“不是已经躺过了吗?”
“是,所以你是我的了。”
他已然开始摆弄她的手指,像抓着玩具一般爱不释手。
这算是强买吗?她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埋在他胸口,轻轻蹭了蹭。
该隐任由她动作,只是抬手摸了摸她雪白的后颈,鼻间嗅到的是熟悉的香味。
她说过是用了熏香,但是他觉得不全然是,这是她独特的香味,他曾在梦中嗅过千百回。
他亦蹭了蹭她的乌发,而他的银发垂落下来,有几缕滑过她雪白的背,有些痒。
他知道她答应了。
——
她抱着他的腰,轻轻哼了下,很是乖巧,眉目间又含娇媚。
他含住了她的唇,将她的话语吞没。
唇上渐渐沾了她的血,不显恐怖,倒有几分暧昧情意。
少女是绵软的,力气不大,即使偶尔恼怒,也仅仅留下挠痕。
该隐享受着此时的欢愉。
从前从未得到过的欢愉。
他还腾出心思替她拂去了汗水。
……
只是后来她整个人都像是泡过温水一样,浑身黏腻,又懒懒地不想动。
“我抱你去洗澡?”
“……嗯。”
索性随他去了,她实在是没力气了。
他温柔地抱她起来,离洗漱间还有一段距离时,怀中的她又轻哼着撒娇 。
“你怎么不亲亲我呀?”
“嗯。”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等收拾妥当时,许意晚已经困得不行了,一着床就闭了眼睛。
该隐无奈地把她的裙子捋了下,而后才跟着躺在她身侧,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他闭上了眼,进行了短暂的睡眠。
——
教会。
乔丁推开门,大步走进来,不卑不亢地看了眼坐在最高位的大主教。
马卡斯大主教道:“乔丁,你可真是难请啊,连我都要请你三次才肯过来。”
乔丁面无表情道:“阁下要说的就是这事吗?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祷告了。”
马卡斯沉默了。
乔丁转身要走,门口却有两人拦住了。
马卡斯开口道:“你既然插手了此事,为何不回到你主教的位置上?”
乔丁简短道:“我并没有那个才能。”
何况,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