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后那几日,梁褚依旧照常去将军府带许意晚去玩。
但许意晚总觉得他比往日里要沉默了些。
许意晚也没问,毕竟说不定他也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最后一天。
他忽然说:“我要离开京都一些时日。”
许意晚怔怔地看着他,想要开口却不知说什么了,只能攥紧手中的丝帕。
梁褚接着说:“抱歉,说好的陪你去看那《小竹调》恐怕是要失约了。”
“我要替皇兄出征西南铲平异族,所以要暂离京都,多久还未知。”
去西南这件事,他早早就做好了打算,虽然皇兄最开始并没想让他去。
许意晚半垂眸子,半响才道:“那等你回来再一起去看吧。”
“好,我会尽快回来的。”梁褚眼里沁出笑意。
他向她走近了些,“那走之前,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许意晚又默了片刻,才慢慢点点头。
他将她抱紧,下颌抵在她发顶,轻轻嗅着她的发香,整个人充满了满足感。
许意晚忍不住戳了一下他,“喂,太紧了。”而且说好的一下呢?怎么还没松开?
半刻钟后他才放开了她。
然后又深深地瞧着她,似乎要将她牢牢记着。
“我要走了。”他转身要走,这是第一次她先看见了他的背影。
梁褚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他那只略带薄茧的手抚上了她雪白嫩滑的脸颊,柔声叮嘱她:“我很快回来。”
随后他的目光又在她那略微红润的唇瓣上流转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许意晚盯了他渐远去的背影许久,才慢慢踱步回府。
翌日,果然传出了平康王要外出的事情,这件事之前瞒的很好,没多少人知晓。
与此同时,西北那边外族也因为西南那边的骚乱,心思生异。许意晚的父亲许天南也要出征西北,随同有她兄姐。
许意晚忽然觉得京都静了许多。
梁褚离开后的几日,她如往常一样坐在秋千上看书。
一道黑影忽然闪过,一封信件就落到了她旁边的小桌上。
“小姐,这是?”彩绣都被吓了一跳,惊讶地瞧着那封多出来的信。
许意晚迟疑了片刻,才伸手去拿那封信,看见上头熟悉的字迹“阿晚亲启”才松了口气。
这时也不免想到,果然,梁褚他平日里应该派了暗卫保护她。
怪不得有时老觉得有人在瞧她。
她将信拆开,上面写了一些他路上的细索小事,瞧着瞧着竟是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彩绣看着她终于松了口气,这些日子小姐总有些沉闷的样子,让她好生担心。
“阿晚,我路上瞧见了好看的花儿,正试着像你一样做成花签,过几日让人送回去给你。”
不知道你的技术如何?
“这花签如何?我打算将路过瞧见的好看的花儿都摘下来,给你做花签?”
我哪有那么多书啊?
“我到地方了,这边有一种特别的吃食,我觉得你一定喜欢。”
我也吃不到啊。
“等我回去后,一定让你应了我。”
我……
“算算日子,天就要转冷了,你记得出门多披件厚披风。”
我知道了,你也是。
每次许意晚只是在心中默默回复,并没有传信过去。
然而梁褚却是每三日就有一封信传过来,慢慢地也是堆了好多。
……
秋过冬至,天愈寒凉,许意晚平日里也不大愿意出门。
房间里熏着暖碳,宛然春意融融。大多时候她还是懒懒地躺在软榻上,让彩绣和春宁轮流给她读风月话本子。
今日,应该有信来才对。
然而入了黑夜,也没见着信的影子。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