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什么?”
时绥自嘲一笑,矫情?也许吧。
但是那一刻,傅时聿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她是想如果泡芙出事,她也不会独活的。
也许这种情感太强烈,现在只是过去一天一夜,还不足以平复心情。
至少现在,她不想见到傅时聿。
就像时绥不懂傅时聿的选择,其实他也不懂她的坚持。
他闭了闭眼,平息着自己的语调,“当时那种情况,做出任何的选择对我来说都是艰难的,但是在我心中,你永远比孩子重要,这就是我的想法。你如果觉得不对,那我们就求同存异,因为这种事就要判我死刑是不是太武断了?”
时绥没说话。
两人僵持了一阵。
许久之后,时绥抿了抿唇,叹息了一声,“傅时聿,我们不合适。”
傅时聿想也没想便反问,“哪里不合适?我不合适,谁合适?陈慕言吗?就因为他和傅靳南长得像?”
说起这个,傅时聿终于忍无可忍,红着眼睛道,“我和傅靳南长得不像?我比陈慕言更好,更像,更有钱,也更适合你。”
时绥惊呆。
她完全不相信这种话会出自傅时聿的口中。
这还是当初那个做什么事看上去都慵慵懒懒,实则什么都尽在他掌握中,目空一切的傅时聿吗?
她看着他半晌,心底的痛丝丝缕缕地缠绕着她。
也突然觉得,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四年的时间,既然彼此都没有新的开始,既然现在还是夫妻的身份,是不是冥冥中就有暗示。
许久之后,她唇边微微勾起,垂眸淡笑,“晚了。”
傅时聿脸色一白,扯住她的手也蓦然一松。
此刻的沙滩上人渐渐多起来,熙熙攘攘的人声伴随着海浪一阵阵地传入耳中,连带着时绥这句“晚了”一起敲击着他的心脏。
原来,还可以这么痛的。
傅时聿闭上了眼睛,忍着让这一波疼痛过去。
这时泡芙从她身后冒出脑袋,“叔叔,吃糖吗?好甜。”
傅时聿甚至没有睁开眼睛,他哪里还能感受什么甜,心里比什么都苦。
这四年不过是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而已。
然而他悲愤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延续,就听见那个曾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又响起。
“晚了……我已经让傅靳南成为我美好的回忆,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去替代他。如果在四年前,你愿意当替身,我也许会考虑一下,但是现在,你就是你,不必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
时绥弯着唇,把未尽的话说完。
傅时聿心像是被温柔的手揪了一下,猛然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瓷白的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