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和沈秦如要在一起了?”
安窈睁大眼睛看着时绥,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复。
到时绥却笑着道,“他们在不在一起和我无关,我现在只等着和傅时聿离婚。”
安窈叹气,“你对他这么无情,一时之间我已经分不清你和他到底谁对谁错了。”
也许是旁观者清。
在外人看来,自己确实是无情了吧。
时绥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低声直接承认,“一直都是我的错,他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有错。”
“话虽然如此,可你的婚已经结了,实实在在领了证的。离婚的话性质就变了。虽然你离婚后不怕没人追,可如果是我这口气让我咽下去就不可能。”
时绥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别想那么多,我没事,也不在乎离婚的身份。”
“好了,我饿了,我们换家餐厅吃饭吧。”
安窈知道自己劝不动她。
虽然她刚才把傅时聿骂了一通,但是心底深处对他还是认可的。
说句难听的,傅靳南已经死了,难道绥绥要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吗?她没见过傅靳南,心里自然是偏向傅时聿的,活着的人不能被死去的绊住。
如果傅靳南在天有灵,他应该会祝福时绥的。
安窈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时绥,她知道她不会听的。
时绥是个非常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人,她做事目的明确,一旦下定了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出来。
除非她爱上傅时聿,或许才能改变想法
这几乎没可能,就算她心底有一丝这样的想法,时绥也会把这个念头扼杀在萌芽时。
所以这本身是个矛盾的伪命题。
她叹了一口气,和时绥去了另一家餐厅吃饭。
……
傅时聿和沈秦如沉默地吃完了午餐。
也许是氛围不太对劲,沈秦如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主动开口,“时聿,关于我拿钱叫时绥离开的事,我想要解释一下……”
“不必。“傅时聿抬手阻止,“我以前就知道了,这件事已经过去,我不会追究。”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却让沈秦如听出了心惊肉跳的弦外音。
“追究”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太严重了。
如果这件事没有过去,他就会追究是吗?
心悸感席卷而来,沈秦如几乎立即地下头道歉,“我……对不起,我当初只是处于担心,怕她对你别有所图。”
傅时聿手指敲着玻璃杯身,懒声道,“她对我确实别有所图。”
讲话的时候他几乎是陷入在某种情绪中,沈秦如一抬头就能看到他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有点看不懂。
生气也不像生气。
沈秦如端坐着,试探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离婚呢?”
“秦如。”傅时聿忽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沈秦如心里砰砰直跳。
并非是心动的跳,而是紧张的跳。
傅时聿很少这么叫她的名字。
她吸了一口气,等着他说话。
傅时聿却沉默了一会儿,才下了决心拧眉说出来,“我爱她。”
沈秦如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四个字几乎立刻浮现在脸上。
她是不是听错了?
傅时聿亲口说,他爱了一个女人?
那个玩世不恭,曾经浑浑噩噩,游戏人生的傅时聿说他爱上了时绥!
沈秦如搁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攥住裤子,手背青筋凸起,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些。
可傅时聿没看到她脸上的表情,而是继续道,“所以离婚的事是我在绊着她,和她无关,你以后也不要再和她起冲突。你要的资源我都可以给你。”
听着他这番话,沈秦如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垂着眸,让自己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