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雅微微皱起了眉,很快她朝亚德点点头,亚德吩咐司机去往时绥所说的墓地。
和傅时聿结婚后怕被他查出来,时绥一次也没去过时玮年的墓地,时隔一个冬季,墓地周围已经有了杂草。
时绥当着辛雅和亚德的面蹲下身,徒手打理着周边的杂草。
亚德看了辛雅一眼,上前要帮忙,却被时绥客气拒绝了,“不用了,亚德先生,我父亲受不起。”
亚德和辛雅的暧昧关系曾被人捕风捉影地传过,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时绥因为对辛雅有恨,连带着对她的心腹态度也好不到哪里。
辛雅双目沉沉地盯着墓碑,却是朝亚德道,“你先去下面等我。”
亚德有一秒钟的迟疑,但还是恭敬地领命。
他对辛雅有高度的忠诚,向来不会质疑她的话。
亚德走后,辛雅才向前迈了一步,皱眉看着低头正在清理杂草的时绥,语气与刚才在办公室相比已经软下来,“我知道你替你爸爸抱不平,但是因为我和你爸爸的事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你爸爸也会心疼的。”
时绥低低地笑了一声,手指拂过墓碑上的照片,喃喃道,“是啊,只要涉及你的事,他都会无条件站在你那边。”
辛雅松了一口气,弯下身体,凑到时绥身边,“所以,你不该让他担心。绥绥,和妈妈回英国。”
时绥抬起头,朝她笑了下,下一秒却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墓碑前,辛雅的脸几乎要靠在墓碑的照片上。
时玮年略带笑意的眼似乎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
“你做什么!”
辛雅吓得后退了一步。
然而时绥却没有允许她躲开,而是用了力道控制住,在她耳边用冷飕飕的腔调道,“不做什么,就是让爸爸看清你。以前爸爸对你无条件妥协,是因为我。
你的亲生女儿你不疼,他却疼得很,这么多年他没有自己的生活也都是因为我,而不是对你念念不忘。你每一次无礼的要求都是在他心上扎刀,他养了我这么多年,你却让他亲手把我推到英国,他对你每一次忍让都是因为我。”
每一句“因为我”都是时绥痛斥一次自己。
比起辛雅,她其实更恨自己成为了他的累赘。
如果不是她在英国高昂的费用,他就不用那么拼命的工作。也许就不会出那件事了。
时绥冷眼看着辛雅娇媚的侧脸,心中的恨意更深,“
他这么疼我,如果让他知道你回来找我是谋算你唯一的女儿,他会不会觉得当初瞎了眼。你认为他会不会梦里来找你质问?”
这么多年时绥没和辛雅生活过,但她太了解自己这个母亲了。
她无利不起早,又极其有野心,时隔这么多年,才打算真正的认她,不会没有其他原因。
辛雅不信鬼神。
可被时绥如此没有尊严地抵在墓碑前,她觉得晦气极了,加上被时玮年这么“盯”着,她还真是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心里不断后悔,刚才怎么把亚德支开了,才让时绥可以对她这么无礼。
辛雅忍着脾气,
“你爸爸知道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时绥嗤笑,“你把我丢给了爸爸,这么多年就算同在英国,你什么时候来见过我?”
辛雅皱着眉,“我那是迫不得已。你以为靠你爸爸一个人能让你上英国的贵族学校?如果没有妈妈的支持,学校会一次次给你展露的机会让你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
“我所有的努力都是靠自己,我没用你一分钱。”
“是,你没用我一分钱,但是只要学校知道亚当斯家族和你有关系,所有的人和事都会为你开绿灯。”
时绥脸色极其冷淡,厌恶她这种说法。
她从来不需要辛雅用亚当斯家族的名义来为她谋福利,别说感激,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