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好不容易来个高端局,这屁股还没坐热呢,根本不想走。
但是傅时聿发话了,谁又敢留她。
那个推她的始作俑者立刻上前把她拽了起来。
齐悦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拖走,很快包厢里又重新热闹起来。
陆城阳在傅时聿身边坐下,重新让服务员拿了两个杯子,倒满了酒递给傅时聿,“每次借酒消愁都和时绥有关,今儿这是又怎么了?吵架了?”
傅时聿勾了勾唇。
想要和时绥吵架也挺难。
她以前就是个软和的性子,这次车祸后冷情了很多,可情绪依然很稳定。
他好像还没见过她大吵大闹的样子,也很难想象。
再说这次两人充其量是意见不合。他想吵,可她却只会对自己冷暴力,想想就憋屈。
他自嘲地看着杯中金黄的酒液,仰头喝尽。
陆城阳无奈,“你不要每次和你老婆吵架,就要把自己灌醉,搞得好像怨妇一样。”
“没吵架。”傅时聿垂着眸打断他。
陆城阳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那你这自虐是为了什么。”
“她要和我离婚。”
傅时聿咬牙切齿地说出来,语气十分的委屈。
陆城阳立刻扫了一眼周围,做赶人状,“去去,唱歌去。”
这些事可不能被人听了去,不然婚没离成,明天傅二少要离婚的消息满天飞了。
这厮估计要醉了,不然不会这么口无遮拦的。
陆城阳尽责地把周围几人都轰走,再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要离婚?她外面有人了?”
有人吗?
应该是没有。
凌成周虽然横在他们之间,但是如果他是离婚的理由他们根本就不会结婚。
所以就算她心里有凌成周的位置,她也不会为了凌成周和他离婚。
她离婚的理由,大概就是根本不爱他。
以前为了她父亲的事接近他,如今提出离婚,应该也是知道了他和这件事没关系,所以迫不及待想要抽身。
可这些理由,傅时聿说不出口,他没办法说出自己是不想离婚的那个。
他沉默着不说话,陆城阳也不好再问。
想想时绥那张脸,确实挺招人,但是又看看傅时聿这张脸,应该是不至于外面有人。
两人说话间,刚才出去的那人进来了,看来是把齐悦送走了,进来的时候带来个人,朝着众人介绍,“我好兄弟,周祁。”
然后指着沙发中的傅时聿和陆城阳,“傅少,陆少。
周祁一身深灰色西装,脸上带着无框眼镜,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一看就是刚下班。
他眼神略略扫过正在喝着闷酒的傅时聿,对着看过来的陆城阳颔首示意。
陆城阳是个自来熟,也没什么架子,所以狐朋狗友也多。他坐在沙发里,朝两人招手,“欢迎,周先生一看就是精英范,做什么的?”
周祁没来及说,就被朋友抢先,“他啊,大律师,很厉害,刑事和离婚官司都很拿手。”
陆城阳一听乐了,“周先生结婚了?”
周祁和朋友在一旁坐下,礼貌的笑,“尚未。”
“单身就打离婚官司,不会恐婚吗?”
周祁笑道,“工作和生活还是要分开的。”
陆城阳点头,“这倒是,不过我暂时用不着,有机会让这位照顾你生意。”
陆城阳不怕死地推了推傅时聿。
傅时聿已经喝得有点上头,思维也已经缓半拍了,他压根没听出来陆城阳话里的意思,只点头道,“可以,有机会介绍你生意。”
陆城阳哈哈大笑,转眼一看他又要喝,连忙把酒杯夺过来,“还喝?醉了你。”
傅时聿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陆城阳,“给我。”
陆城阳拍拍他的肩,“够了,不然等会儿我让时绥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