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嗯,我听她喊了婶婶,那边好像很急,让她赶紧回去,所以她还取消了和朋友的约会。我见她急,就提出送她,可没想到刹车会失灵。”
季允致又悔又惭愧,更觉得对不起二哥,本来出于好意,却弄巧成拙,虽然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万一有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算了,你也不想的,没什么好道歉的。”傅时聿皱着眉说了句,想了想,又道,“你让傅九安排一下把车子做个检查。”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
季允致走后,傅时聿找出时经年的号码,拨过去却没有人接,他也打了时淮的号码,同样没人接,也就没再继续。
医生很快出来,“除了脑袋遭受到撞击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擦伤,并没有大碍,只是我发现她脑后本就有瘀血,以前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傅时聿顿了一下,“她失忆了。”
“那就怪不得了。”医生叹气,“不过现在瘀血有扩散的迹象,说不定是好事,不过还要继续观察才知道。”
傅时聿瞳孔一缩,“你的意思是她可能会恢复记忆?”
医生说辞保守,“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她多久会醒?”
“快的话两个小时,慢的话更长时间也是有可能的。”
傅时聿没再问什么,送时绥去了专属病房。
到了晚上,时淮终于回电话过来。
傅时聿这才知道时经年出了事。
“我妈没等到我姐,就给我打了电话,我姐没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淮声音满是疲惫,他刚拍完戏,就被告知家里出了事,他人远在南城,就算买最近的机票也要晚上九点才能到北城。
此刻也是在候机室给傅时聿回的电话。
傅时聿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时绥,“她出车祸了,现在还在昏迷。”
“什么!”
时淮几乎立刻在候机室的沙发上跳起来。
“你不用急,先回去看你爸,你姐有我在,她不会有事。”
话虽如此,时淮依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一定是听我爸出了事,急了才会出车祸。姐夫,我爸他不会杀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傅时聿只信证据,毕竟再老实的人被逼急了也会做发狠的事,他对人性本恶这个观点深以为然。
“你先去了解清楚情况,到时候我们再联系。”
如果不是因为时绥,傅时聿并不会看得上时家,所以他并没有一口拦下来,而是给时淮处理的空间。
他是时绥的后盾,但并不代表会成为她身后那些亲戚的后盾。
不是时绥开口,他不会插手别人家的事。
虽说如此,他还是动用了些关系让人不至于刁难时经年,他一直在等时绥醒,然而时绥已经昏迷了两天,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医生也说这种情况没遇到过,大概还是和脑后的瘀血有关,让傅时聿再耐心等等。
于是在傅时聿耐心等到第八天后,突然被医院通知,时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