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许言钧歪着脑袋想了想,“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本来纯粹是来插个队,现在觉得你提的这个建议挺有趣,就是不知道抢过来的滋味是不是更好些?”
时绥,“……”
鬼才信他没打什么歪主意。
时绥笑意减淡,不打算和他虚与逶迤,直接表明诉求,“其实我找许总是有事相求。”
见她变了表情,许言钧也收起刚才玩世不恭的样子,靠着椅背示意她说。
“您和拍卖中心的人熟吗?”
许言钧稍作迟疑,还是道,“有点交情,怎么?”
“您付款如果是用了卡,他们能查到您的账户吗?”
许言钧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但是客户的信息是保密的。”
时绥眼睛一亮,“您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许言钧桃花眼眯了起来,“你要查谁的账户?”
“沈策。”
许言钧想了下这个名字,然后挑着眉道,“傅时聿继母的弟弟?”
“是。”
他又变成了欠扁的样子,伸手试图去抓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却被她躲开。
许言钧觉得有趣,又去抓。
时绥再次躲开,憋红了脸,“许总。”
他耸耸肩膀,做放弃状,“你完全可以让傅时聿查,怎么会求到我身上?未免舍近求远了。”
时速当然也知道,傅时聿会更适合。
但是她不想惊动傅时聿,他聪明,一定会抽丝剥茧想到什么,她不能冒这个险,而今天出现在拍卖中心的许言钧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是如何让他答应帮忙是个难题,她也不过是凭借着他几次接近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些似真似假的好感罢了。
既然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她不妨可以做一会儿老鼠。
时绥抿着唇,故意以退为进,“你刚才不还说自己很有诚意?这就是许总的诚意?这件事对你来说根本称不上难事。”
“是不难,但是难免落人口实,被人抓住把柄。”许言钧勾着唇,似笑非笑道,“商人无利不起早,我什么好处都没有,凭什么要帮时小姐呢?”
说得好听,不过是想趁火打劫。
时绥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脸上却仍摆着浅笑,“许总要什么好处?”
许言钧用脚趾头也知道时绥现在肯定在心里骂他,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兴奋得很,“这个我还没想好,想好我再告诉你,不过你先收下这个。”
他又把项链推过来。
时绥盯着那枚心型坦桑石项链,心想着,不如先收下,等事情打听到了,再还给他。
至于他没想好的那些,她可没心思陪他玩。
“我收下了,今天就能得到答案吗?”
许言钧笑了,“你以为我傻子吗?今天告诉你,你还陪我玩?”
时绥又在心里骂了他一声。
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人都是人精,哪有那么好骗。
她踟蹰了一会儿,心里有两个小人在不停战斗,谁也说服不了谁。
许言钧是个疯子,从他之前做过的事就能看出来,如果真答应了他,不定前面有什么等着自己。时绥甚至已经做好了找凌成周帮忙的打算。
至少凌成周那边是可控的。
许言钧见她沉默,就知道她有退缩之意,他立刻在她面前拨出电话。
时绥猛然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言钧,就在这时,包厢门被一脚推开,时绥吓了一跳,侧过脸往外面看,就看见沉着脸的傅时聿和面无表情的沈秦如站在了门口。
许言钧电话没打出去,见到门口两人,收起了手机,站起身正想说话,就见傅时聿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过来,一手拽起他的衣领,眼睛里都是火,
“许言钧,你报复到女人头上算什么男人?”
许言钧被他压在墙上,却没半分慌乱,而是故意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