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自是一番艳羡。
只不过也有除外的。
沈蓁眼神阴沉地盯着那两人,心里是说不出的恨,同时也盘算着这样才能让时绥吃些教训。
站在角落里的季允致则是有些愣神,呆呆地盯着时绥的脸,一时也没有察觉自己的表情不对劲。
傅文舒则吃味地看着眼前这对俊男靓女,闲闲道,“一些日子没见,哥哥嫂嫂感情是更好了。”
时绥睁大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没想到傅文舒会说这样的话。
虽然语气里的酸味很浓,但也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敌意没那么深了,至少拐着弯儿叫了她嫂嫂。
时绥不知道,早在傅文舒踏进老宅的那一刻,傅时聿就已经警告过她了。
如果她对时绥再出言不逊,或者私底下搞些小动作,他不介意断掉她所有经济来源。其实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的这些日子,她从偏执到渐渐去回忆以前自己所做的,不得不承认是自己一点一滴把傅时聿推远的。
如今傅时聿的心肯定是分出去了,说不定妹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那自己再去惹怒他还有什么意义呢?
只怕这样下去连兄妹都没得做。
虽然她还是看不起时绥,但至少没有以前那么偏激了。
傅文舒投她以桃,时绥自然也就报之以礼,“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不知道悉尼的水是不是特别养人,傅文舒确实变白了很多。
以前她五官也精致,但是输在肤色不够白,如今倒是白了些,看上去更洋气了。
傅文舒嘴角轻轻抿起,朝傅时聿眨眨眼。
好像在说,你还担心吗?
傅时聿勾着唇,“你既然对珠宝感兴趣,不如和你嫂嫂交流交流,她当初学的这些,成就也不小,教你绰绰有余了。”
傅文舒缓缓睁大眼睛,“真的假的?”
她从来没听说时绥是学珠宝出身,还以为她是个没什么文化的捞女呢?
时绥睨了傅时聿一眼,心想这人怎么专给自己揽事,再有成绩也是以前的,她现在都忘了,拿什么交流,就算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譬如审美,譬如对珠宝的鉴赏力,但是技术层面她已经随着失忆忘记了,让她怎么交流?
傅时聿却反握住她的手,给她投去鼓励的眼神。
这几个小的相处融洽,老太太笑得嘴都合不拢,便推着老爷子的轮椅边道,“今年真是一个完美的结束。”
老爷子也眼含笑意,看着满满一大家子人,心里也是满足的。
家宴一直到很晚才结束,毕竟上百号人,有些人一年见一次,好不容易见到傅时聿和傅容礼,怎么也要拉着走走关系,寒暄寒暄。
如此之下,喝醉是必然的。
不仅是傅时聿,绝大多数男人都喝醉了。
佣人们更是忙成一团,送客的送客,收拾的收拾。
不知道傅文舒去了哪儿,找不到人帮忙,时绥只好半架着傅时聿艰难走回房,在把他扔到床上后,时绥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累散了。
她休息了一会,想下去帮他煮一杯醒酒茶,只是刚转身,就被一只手又扯了回来,脚步不稳,和身后那个始作俑者一起跌入大床之中。
傅时聿双手双脚缠住她,像藤蔓一样,时绥呼吸都快停了,她试图挣开他,可男人闭着眼,力气却大得很,嘴里还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和醉酒的人没办法沟通,时绥只好软着声音商量,“放开我好不好,我去煮点醒酒茶给你喝,不然明天要头痛。”
“时绥!”傅时聿突然大叫一声。
时绥被他吓了一跳,侧过脸看他,却见他双眸紧闭,眉头却紧紧皱着,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绥绥,绥绥……”声音又低下来,仔细听还有几分委屈。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以前也不是没人叫过,她也觉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