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除夕夜一向有个传统,直系旁系都会齐聚在老宅,老爷子是老三,上头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两个弟弟,其各子女也都会带着小辈一起来吃年夜饭。
若要算起来,老爷子这一房算是子女最少的了,只有两个儿子傅容礼和傅容廉,本来也有个小女儿的,可惜早夭,五岁就死了。
每年老太太都嫌弃自家人太少,两个儿子都只有两个孩子,于是从十几年前开始,傅家就有保持了这个传统,以至于老宅从清晨五点就开始热闹起来。
傅时聿的房间在顶层,位置相对较隐蔽,按道理说隔音肯定是好的,但也难免从楼下嘈杂的人声中被吵醒。
昨晚虽然不至于太晚,但也已经是半夜,时绥没睡好,有点起床气,转了个身想要继续睡。然而一双大手摩挲着贴住自己小腹,往后一按,时绥眼睛咻的一下睁开来。
她憋着气,眼睛睁了又闭,咬着唇气道,“傅时聿,你有完没完。”
男人还没完全醒,他单手一揽,让她严丝合缝地贴着自己,闭着眼睛轻轻喟叹一声,“我也不想的,自然反应。”
“那你松开我。”
男人却当没听到,气息不稳道,“你不想再来一次的话,再睡一会,嗯?”
时绥是真怕了他,兴致一上来,怎么反对都没用,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并不是用强硬的手段,而是撩拨到她主动求他。
这简直颠覆了她对自己的认知,怎么会,这么放得开?
时绥闭着眼不动,不一会儿又有了睡意,正当她忽略身后别扭的触感再一次想要入睡时,男人密密麻麻的吻开始落到了她的耳垂,颈部。
一开始还能忍受,到后来他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
时绥憋着一口气没上来,一把按住他的手,哑着声道,“你说话不算话。”
男人不说话,滚烫的气息在她耳边拂动,不断以唇舌撩她。
又来这一招。
时绥算是看透他了,憋着就是不理,不回应。
感觉到她故意绷着的身体,男人睁开眼睛,嘴角浮起宠溺的笑,手臂一勾,将她转过身来,直接抱住她的脸,乱啃起来。
时绥胡乱推他的脸,“我没刷牙。”
“我不嫌弃。”
“我嫌弃你。”
傅时聿一顿,大概是被伤了自尊心,为了证明她没资格嫌弃,男人直接翻身压住她,将她双手举过头顶,一手按住,另一手三下五除二剥掉昨夜亲自给她穿上的睡裙。
房间有暖气,但也禁不住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里。
时绥一哆嗦,扭着身体忍不住道,“你放开!我冷。”
傅时聿唇角一勾,“放心,等会儿你别嫌热。”
“不行!”时绥边躲开他压下来的唇,边惊呼,“外面很多人,会听到!”
“不会,你小点声就行。”
是她能决定的吗?
每次他都胡来,她根本忍不住。
时绥咬着唇,心里有忌惮,就不想配合她,然而她的反抗让男人更加兴奋,更恶作剧的时不时要弄狠她几下,让她控制不住地叫出来。
一个早上又胡天胡地了一番。
等两人下楼的时候,已经快九点。楼下亲戚们各说各的,很是热闹。男人聊生意,女人聊家庭子女,女孩子聊着拍卖会,时装秀,今天出什么新款啦,明天要去米兰看秀啦等等,还有一些小孩子,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好不热闹。
时绥在凌家待了一年,从未见过这么大家族的聚会。老爷子过寿那一天,人已经算多了,但因部分小辈在外地或者国外,人并没有到齐,而除夕大家都回北城过年,这一大家子人真的是壮观。
看她正在发呆,傅时聿搂住她腰的手紧了紧,“怎么了?”
时绥呆呆地抬头,随即笑了笑,“原来你亲戚这么多啊?”
然而亲戚再多,和他同一辈的也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