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不可理喻。爸,你帮我说说话。”
季允致突然点名,一直坐在身边的傅容礼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神态没什么欺负,冷冷静静地道
,“我尊重你的决定,过了年你就二十一了,早就是成年人。你这个年纪你大哥二哥都已经能独当一面,你做什么决定只要自己不后悔就行。”
季允致扬眉,朝沈蓁睨了一眼,“还是我爸明理。”
沈蓁脸色很难看,心里更是苦水涟涟,自己一心为这个儿子,可他这个傻白甜什么都不懂。
她如果不争取,他还有什么?
沈蓁低头瞪着傅容礼,心里想什么嘴上一不小心也说出来,“他不是你亲儿子,你自然这么说,你那个时候怎么不允许老大老二自己选择,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不是真心在管。”
这话一出口,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只有傅时聿和时绥稍显淡定,尤其是傅时聿,只当和自己无关,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时绥的头发。因着是在长辈面前,时绥想保持距离,试图挣开他,但傅时聿突然化身树獭,半个身体都挂在了她身上。
时绥皱着眉推了推他,得来他一记挑眉威胁。
老爷子一直平静地坐在轮椅里,直到此刻才不悦地抬起头,嗓音沉沉,“允致什么时候和他们大哥二哥有区别?他从小到大教养方面只比老二好,没有比谁差。”
沈蓁也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正后悔着,但脸上依然倔强,一片冷然。
心里却极不认同,怎么会一样?
一样的话为什么没个商量就直接把傅时聿推上了继承人,季允致却什么都没有。
季允致脸色有点白,他从小就有点怵老爷子,尤其沈蓁从他懂事起就一直和他说,爷爷小时候曾因为他不是傅家人而逼着他们离婚。
虽然后来老爷子对他们几个一视同仁,但到底在季允致心里扎了根,对他又敬又怕的。
他僵着表情,此刻才真真正正有了怒气,“妈,你别说了!”
太阳穴一阵阵抽痛,沈蓁已经懒得再劝他,直接下了最后通牒,“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给我留在北城,哪儿也别去,你如果不听,现在就和我断绝关系。”
说完也不看季允致一眼,更没有和大家打招呼,径自上了楼。
沈蓁一走,季允致急切地解释,
“爷爷奶奶,爸,对不起,妈她只是气糊涂了,这不是她心里想的,从小到大她都是说你们对我有多好,真的。”
说到后来,声音里已然带着些颤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