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懒得再看他一眼,拿起地上的包正要走。然而许言钧仅仅是懵了一下,他伸出手拽住时绥的脚踝,一扯。
时绥没料到他这么耍赖,身体重心不稳,直接摔了下去,头晕目眩之际,被男人直接压倒在地。
男人调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没注意被你得逞,你还真以为自己很厉害了?”
时绥没觉得自己厉害。
只是凭那两次的身体记忆尝试了一下而已,有些东西刻在骨子里,就算失忆了稍稍记起没想到真有用。
就像他没料到她,她同样也没想过他会功夫。
很快时绥就发现两人姿势实在不雅,她撇开脸用尽力气挣扎,可上方的男人不动如山。
时绥又气又无力,只好用话激他,“你作为一个男人这样欺负一个女人有意思吗?”
“我欺负你了吗?”许言钧勾着唇笑,手掌虚空地捂着她的脖子,就好像她如果说一句不好听的,他就要掐死她一样。
“我只是好心和你商量,你就摔了我一跤,到底谁欺负谁?”
时绥没好气,“那我们扯平了,你还要怎样?”
许言钧没理她,自顾自说着自己想说的,“你这张脸吧,虽然和沈秦如有点像,不过可是比她美多了。你说傅时聿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你和沈秦如这三分相似?”
时绥没接他的话。
明显的挑拨离间,她才不上当。
也许沈秦如和她是有那么一点神似,但是她和傅时聿结婚,是她主动的,她也从来没想过和傅时聿这段婚姻能够圆满。
既然心里有这个心理预期,她还会矫情地去在意傅时聿是因为自己的样貌答应和她在一起吗?
何况,她笑了笑,故意道,
“他如果是因为这三分相似和我在一起,那现在正主都离婚了,他还在等什么?直接离婚和沈小姐在一起不是更快?许总,我又不傻,这种明显的挑拨离间我看不出来?您自己婚姻破裂了,就看不得别人的好,非要所有人和你一样不痛快?”
看着他越来越青的脸色,时绥心里痛快极了,“也难怪沈小姐对傅时聿念念不忘,如果要我选,我也选更好看的那个。”
言下之意也就是许言钧长得不好看。
男人好胜心被挑起,咬牙切齿道,“我长得不好看?”
其实是好看的。
五官端正,一双桃花眼天生多情,尤其用钱和教养堆出来的气质有一种精英范儿。但是时绥本就是要气他,自然不会承认。
“对啊,比起傅时聿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然你去照照镜子?”
许言钧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除了沈秦如以外,她是第二个让他产生无力感的女人。他忽然就笑了,“脸这么美,嘴巴这么毒?不过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你说如果现在我们这个样子被傅时聿知道,他会不会信你?”
时绥眼睛在他脸上绕了一圈,眨了眨,然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许言钧不懂她这个表情,正想说话,下身骤然剧痛,他脸色一白,瞬间从她身上退开。
时绥趁机站起身,拉开移门,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许总,轻敌就是您最大的失败。还有,奉劝一句,您和沈小姐失败的婚姻并非是因为傅时聿,而是你们的开始就是错误,你们彼此有所图,所以在一起,现在也是因为您身上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她就抛弃了你。许总,与其怪别人,不如好好自省。”
说完,她捡起地上的包,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许久之后,那种要他命的疼终于缓缓散去,许言钧踉跄着站起身,眼神意味浓稠。
是啊,她当初选择和他在一起不就是因为自己是许家继承人,而傅时聿不是。
如今傅时聿继承傅家,她自然就要爱情了。
现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