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相投,物以类聚。
陆城阳在这边回忆,傅时聿却冷笑一声,“十年。我妈为了让我回傅家也死了十年了。”
陆城阳笑容僵在脸上。
他偷偷瞥了一眼傅时聿脸上的冷然。
这事在傅家是禁忌,傅时聿也从来没说起过。
毕竟一个大男人有点故事才神秘,也没得逢人就说的道理。
今晚的他有点反常。
“如果不是傅靳南心脏不好,我又怎么有机会回傅家?如果他没死,我又怎么可能接手傅氏?这一切都是我捡来的,没一样真正属于我。”
他从来都是被迫选择的一方。
这些话,陆城阳认识傅时聿十年都没听他自己说过。
只是因为陆家和傅家还有些渊源,所以才得以了解一些内幕。
此刻听到他这么说,陆城阳似想到什么,脸色严肃起来,移坐到傅时聿身边,“你老实和兄弟透个底,你和傅靳南的死有没有关系?”
傅时聿转过脸来,眸色寂冷地看了陆城阳一眼,唇边扯出讽意。
“我要他死,他能再活十年?”
陆城阳松了口气,吓得拍拍胸脯,“吓死我了,我还真怕是你。”
傅时聿面无表情道,“我妈送了自己一条命给我,我不会这么自贱。”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现在不也挺好?北城还有谁比你潇洒?无论是事业还是娇妻,都是数一数二的。”
男人引以为傲的话题,无非两个,资产和女人。
这两样,还有谁能比得过他傅时聿?
就时绥这脸放在女人堆里都会闪光的那种。
家里还没人争家产,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烦恼的。
陆城阳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最近被催婚催死了,可他天生爱玩,不想被婚姻束缚,原以为傅时聿和他是一类人,却没想到这家伙突然就结婚了。
如今连出去潇洒都没了伴,这滋味真是不好受。
想起来头疼,陆城阳也猛灌自己一杯酒。
傅时聿乜了他一眼,明知道和这家伙谈心也谈不出花儿来,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
他揉了揉额头,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就要离开。
陆城阳在他身后喊,“你就这么走了?去哪?”
“嗯,走了。”
穿上大衣,他推门离开,甩给陆城阳一个后脑勺。
被人从女人堆里叫出来,结果这哥们儿放他鸽子。陆城阳憋屈,一个电话把狐朋狗友叫了出来。
傅时聿坐上车。
傅九回头,“少爷,回南苑吗?”
“嗯。”
傅九见他靠在后座,闭着眼,也就没再打扰,直接开了出去。
车子开出去五分钟,傅时聿忽然睁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去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