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岚一想到和傅容廉离婚后,大女儿不亲,小女儿也要被送往国外,她的生活更无望了,不由得悲从中来,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大哭。
时绥没有应付过这种情况,和林姨面面相觑,彼此都对这样的场面束手无策。
周岚哭了几声抹开眼泪,倏然站起身瞪向时绥,“我不管!你去和傅时聿说,不准让文舒去国外。文舒从小没离开过我们,她怎么过得惯那种苦日子?”
时绥听了简直要笑。
去国外留学是苦日子的话,那普通老百姓的日子是地狱吗?
而且周览这种趾高气扬的态度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林姨都听不下去了,
“二夫人,您这就是强人所难了。文舒小姐做错了事,自然要受到惩罚,再说这也不是惩罚,少爷也是为了小姐好,她还小不懂事,你们父母不教育,她哥哥帮着教育你们还要拦。”
林姨是傅家的老人,很多事都看在眼里。
傅家老二这对夫妻平时都各过各的,子女在周岚眼里不过是巩固地位的工具,傅容廉现在铁了心要和她离婚,她自然是要抓住还算贴心的傅文舒,不然她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哪里是真心疼爱傅文舒?
自傅文舒小时候起,她就沉迷于打麻将跳舞,什么时候关心过她?后来傅时聿来了傅家,傅文舒才算有了个伴,也正因为傅时聿对她好,傅文舒才算像正常的孩子那样开心起来。
周岚平日对傅文舒疏于管教,也只有要用到她时才会关心两句。
此刻听到林姨这么说,顿时恼羞成怒,“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在傅家干得久了,真以为自己是主人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嚣张跋扈的语气让时绥皱了眉,她忍不住出声,
“婶婶,这里是南苑,轮不到您这么说林姨。至于傅文舒的事,您自己去找傅时聿谈好了,恕我帮不上忙。”
“如果我见得到他,还用你说?”周岚气不过,“再说这件事的根源在你身上,如果你不追究,就什么事都没了。”
时绥差点气笑,也真的笑了出来。
周岚铁青着脸,“你笑什么!”
时绥缓缓敛去脸上的笑意,一字一句道,
“我凭什么不追究?傅文舒不是第一次针对我,以前就算了,这一次,她已经触犯了法律。傅时聿只是让她出国已经算是从轻处理了,换做是我,我一定让她受到该有的教训。”
当然这话时绥是往重了说。
她知道傅时聿没有选择告诉她真相,也是为了不在傅文舒和她之间为难,所以这话她也只是故意吓吓周岚。
她做不到的,至少傅时聿不会允许。
她还没有自信到认为自己可以干扰傅时聿的决定。
只是周岚听了难以置信,“你就这么冷血无情?”
时绥淡淡地看向她,没有说话,但是态度溢于言表。
见她这副样子,周岚彻底懵了,这女人心真狠啊,她还想把文舒送进监狱?可转念一想也想通了,傅时聿那么疼爱文舒,他不会的。
可是文舒更不能走,她是自己保住婚姻的唯一筹码,如果她一走,傅容廉铁定要和她离婚。
不,她不能离婚。
她不能放弃傅家的一切给傅容廉和小三腾位子。
周岚一改之前强势的态度,扑地一声往前跪倒在地,抱住时绥的腿,嚎啕大哭,“当我求你,文舒不能离开我啊。”
时绥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吓了一跳,意外她变脸速度之快,林姨不禁咋舌,心想怪不得老二会被野花迷了眼,家里有这样的一位,哪个男人受得了?
时绥弯腰去扶她,“婶婶,有话你好好说,何必这样?”
“你今天不帮我,我不起来了,反正文舒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时绥一脸黑线。
手足无措之际,一道尖锐的声音从